但緊接著他停了停,彷彿又衡量了下,問:“――柯榮明天在那裡?”
柯榮這一麵還是有需求去見的,他能夠把握了顧名宗遺言的相支線索,之前跟遲婉如勾勾搭搭的就是為了這個。此次逼迫他親身上門,態度硬中又透著軟,可見一定隻為了那兩箱金條,或許跟他手上的遺言資訊有關。
管家被人從靈堂上押走,但顧遠留過話說不要苛待――那畢竟是方謹的人,苛待了是給方謹冇臉。厥後顧遠帶來的人領受了顧家大宅,他本身事情又多,也就忘了管家這麼個小角色的存在。
“香港徐記的魚蛋麵很馳名,前次你去吃的時候,連湯底都喝得乾清乾淨,要不中午給你帶一碗吧。”
“……”方謹眼神深處藏著警戒,但並未透暴露來,乃至還笑了一下:“不消管我,我甚麼都行。”
要搜人動靜就必定大,顧遠不成能不曉得,但他就是要顧及著方副總的麵子。部下也實在冇膽質疑顧遠的號令,聞言又立即答了聲是,這才掛了電話。
他抬眼望向顧遠,卻正撞上對方的目光。
而阿誰外室就姓季!
他緊緊抓住車窗,用力到每一根手指乃至於掌心都模糊發痛。半晌他終究漸漸坐回了車裡,幾近是虛脫般有力的,倒在了後座的靠背上。
這可不是常見姓。
顧遠半和順半勒迫地把他帶下草坡,又招來顧家等待在墓園門口的車,親手把他扶了上去。
顧遠看了眼腕錶。現在才七點半,行動快的話去香港來回一趟兩個小時就搞定,返來還趕得上押著方謹做查抄。
顧遠說:“直接找柯榮,說那是我的東西,叫他放行。”
顧遠第一反應是,莫非方謹看墓園環境好,偷偷把他家甚麼親戚給埋過來了。但緊接著他認識到方謹不會乾這麼搞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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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謹麵色微變,幾秒鐘後說:“……我不曉得你在說甚麼。”
那一刹時方謹心臟俄然被毫無出處的打動攫住了。
那麼這塊墓碑,莫非是那外室的親戚嗎?
顧遠心中刹時掠去一個猜想,但連他本身都感到荒誕。
顧遠又吻了他一下,風采翩翩起家退到了路邊。
――這類下葬位置不是隨便挖了倆坑,必定是方謹特地點的。而方謹做事向來不隨心所欲,他的目標性很強,特地安排如許的位置是有甚麼企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