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夢裡的一模一樣。”我又改口，“跟十歲那天一模一樣。”

真正和江汓鬨翻，是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

江汓拍著我後背哄道：“摔碎杯子罷了。”

我笑著：“請便。”

我拉開抽屜看著內裡那些冇開封過的彩妝器具，也不管挨次，起首挑了最素淨的紅色往嘴上抹。

“小蘼，生日歡愉！變標緻了也變成熟了。”她湊到我耳邊，“然然常常跟我唸叨你呢！但他來不了，托我帶了東西給你。”

江汓眼神微暗，但嘴角客氣地笑著。

“嗯！”

時隔八年，我仍舊冇走出暗影。

馳念蔣蔚然。

江汓手中的杯子與他輕碰：“一個充足！”

這些情感在他看來，隻是小孩子的喧華，除了冷眼旁觀等我本身消停以外，不再有彆的意義。

我自發得是的那點孤勇在江汓麵前算不得半點本事。

“白姨感謝你！那我換好衣服就下去！”

上麵已經有好多人，印象中江宅是第一次如許高朋滿座，很嚴峻。

太熟諳的東西。

我便聽話地笑起來。

“江先生……”

靠近中午的時候，傅瑤竟然來了。

不就是扮裝麼！還能有畫畫難？

江汓要慶祝我成年是麼？

我冇殺我父母，他們卻因我喪命。

踩著拖鞋出門纔想起還冇換鞋。

我傻了。

趁江汓到內裡接電話，我找到傅瑤送我的東西跑到寢室反鎖了門。

清算完，我把蔣蔚然送我的那條項鍊往脖子上掛好。

他的氣味很近，我乃至能看到我在他眼裡的模樣。

我腦筋一懵，腦筋都是嗡鳴的。

“不是。”江汓的答覆很直接。

兩隻鞋都穿好，他把我拉起來，目光落在我臉上，而後緩緩下移，移到黑裙開叉的最高點。

大朝晨的，白姨就把我喚醒說待會兒有客人要來。

我不斷哭不斷哭，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這一刻，我感覺我離不開江汓，分開他我會活不下去，以是我在掙紮，在躊躇，躊躇過了明天我要不要走……

十七歲的春季，就在這一刻我終究明白，不管我是喜怒哀樂，在江汓麵前都隻是耍雜技。

我抓緊江汓的胳膊。

我離他很近，雙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可他淡淡地看著我，完整不在乎我現在的行動。

……

我冇有縮，固然本能地掙了一下。

一個內裡裝著一套金飾，是傅瑤送的。

這笑容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心跳非常狠惡。

兩個啟事：一，想起她送我的那副畫；二，她是蔣蔚然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