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說你難服侍嗎,你用得著這麼斤斤計算?我向來不曉得你這麼吝嗇!”我瞪著江汓,“我曉得你說話管用,但你這是濫殺無辜!”
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煙:“第一次,你在獵場獵了那麼多兔子,我冇用錯這詞,此次,那姐姐較著不想離家羅局,你憑甚麼替她做主!”
“那姐姐問我跟你幾年了。”
反倒是我,感覺內心悶悶的,感受江汓是帝王,而蜜斯姐不過是說錯幾句偶然的話,便被判了刑。
“你出去!我換衣服!”我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竟然忘了明天是週末,剛纔乍乍驚驚的,現在一坐下來就感受缺氧。
他身後跟著一個美女球童,紮著馬尾,陽光自傲,臉上帶笑,起碼比我高大半個頭。
“江先生你如何了?是不是打累了?要不要歇息一下?”
成果他冇直接給出答覆,而是抬手把我肩膀樓著:“小蘼,叫人。”
江汓:“實話?”
蜜斯姐神采立馬就變了,變得龐大,有戀慕,有憐憫,有難堪,有……
江汓接過一個球童遞過來的毛巾,邊擦手邊說:“如你所願,不因為你遲誤事情,不好?”
我也不管了,麻溜兒地把身上的休閒服脫下來,三五幾下就穿上江汓給我選好的衣服。
他偏頭過來,往我身上一看,頓時臉更黑了,眼神也變了,盯著我身上的一個位置久久不挪視野。
羅局和蜜斯姐的神采同時大變,比江汓神采還丟臉。
這事兒在我內心,屯下一個疙瘩。
我想了想,答:“五年……快六年了吧。” 蜜斯姐頓時瞪大眼睛,然後低笑起來,眼神有些含混:“難為你了,江老是出了名的難服侍。”
“冇甚麼呀!”我皺眉,看向江汓,“江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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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三月尾的東風暖和惱人。
江汓坐在我剛纔的位置,手扣了扣桌子:“羅局曲解了,我的意義是,做錯事的人,不消再留。”
“拿著!”
“哦!”
我轉頭看向他,神采不太好。
我有些駭怪,江汓竟然帶我出來應酬?!
我放下東西就小跑疇昔。
“然後我就跟她說實話了。”
“你……”
“江荼蘼。”江汓音色都變了。
“‘濫殺無辜’這詞,你用上癮?”他斜睨了我一眼,降下車窗點菸。
頓時內心忐忑不安,連白姨都叛變成江汓的人了。
阿城停好車:“江總,羅局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