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阿音咬了咬唇。
阿音緊緊咬著唇,又是半晌無言。
她還記得那一年如喪家之犬逃入玉明洲,還記得那不時仇恨加身的苦痛。仇恨,是她維繫生命意義的稻草繩,是她還能安靜呼吸的拯救草……
她已經不太記得見到明曄時他的模樣,人們老是申明將軍智勇雙全,明將軍善待百姓,明將軍如神人降世,明將軍……以是在那烽火紛飛的亂世,另有玉明洲這一片桃花源。她覺得他會更大哥一些,更睿智一些。
他又敲了拍門,道:“是我。”
“不管你想殺了誰,我都陪你,我都幫你,隻是你休想分開我,阿音,你會承諾的,是吧?”
明曄還是攔著她,看著她道:“你呢?是不是要躲開陸源一樣躲開我?”
卻冇有想到,他也隻是一個弱冠少年罷了,他如此年青,麵上還不時帶著笑意,舉止如東風怡人。阿音卻曉得這小我並不是甚麼菩薩轉世,她太懂那樣冰冷的眼神了,太懂那因殛斃而生的戾氣,他笑,也隻是一張需求笑的麵具罷了。
明曄看著她道:“鄭昭進西京稱帝以後,你就偷偷跑了,我覺得你要去殺陳素,便一向盯著陳素。厥後,我去了趙地就藩,等派人去尋你的時候,你已經蹤跡全無,我千萬不會想到,你還會去找陸源,嗬……”明曄苦笑,“你竟然為了躲我,去找陸源……”
“……嗯……”她應道,卻不轉頭。
阿音側顏。
阿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不曉得……你用不著如此……明曄,我隻是很駭怪,我……”
連續數日,明曄都未曾呈現,阿音推開窗,看著遠近數處盯著本身動靜的侍衛,不由一陣煩躁。
隻是,她即便能揮劍殺人,又怎能敵得過十萬雄師?她有各式毒計,卻無有動手之機,她有的,也隻要仇恨罷了……
阿音便又不說話了。
阿音沉聲道:“夠了,明曄,你究竟想關我到甚麼時候?”她抬開端,話中儘是怠倦。
明曄捏著她的下巴,靠近她的唇邊,道:“很風趣,不是麼?”
這實在有些荒誕……荒誕地她幾近以為現在還是夢中,可惜,她很復甦,復甦得不能再復甦了,她記得昨夜的每一句話,流下淚水時那微鹹的滋味,另有……明曄的阿誰鹵莽而氣憤的吻……
明曄收了笑容,道:“若你好端端留在這裡,我便放開你,彆打主張要逃脫,你曉得我絕對會找到你。”
侍女便躬身退去。
“嗬,你還未曾在我麵前如許過,如果昨日之前,有人同我說,莊明音會不敢麵對我,我定會感覺這個笑話非常好笑。”明曄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