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道:“不如我們也去瞧瞧熱烈……”
兩名婢女一人安排食品,一人去點亮燈燭,道:“清州刺史奉宴與大王,大王不好推讓。”
阿音沮喪地坐下,將手撐著頭,滿腦亂麻紛繁。
阿音走了兩步,卻停下,扭頭看向船舷以外,又看了眼葉臨,道:“你……要走了?”
他隻是看了一眼那緊閉的艙門,又抬步回了本身的房間。
阿音漸漸收緊指甲。
明曄看著她衣帶隨風,伸脫手,飄帶從指尖滑落。
她俄然猛地驚醒,昂首看向窗外,紅燈的燈光穿過窗紙,照亮窗台一片。
衡秋應是,忙端起花出門。
“我回房了……”阿音與他錯身而過。
婢女見她諦視,忙道:“女人有叮嚀?”
“是這個――”他笑看著她,指了指她的心口。
“將這花扔出去。”他指著那一盆散落滿地碎紅的玫瑰。
阿音冷眼看著他。
日色垂垂西斜,一片金紅中,樓船靠在一處熱烈的船埠,阿音已經聞聲有人守在門口的聲響,連窗外都隱著保衛,她手腕有限,底子不能出去,乾脆便半躺在床上歇息,垂垂地,眼皮有些沉重,她便睡去。
阿音招了招手,道:“你們二人過來。”
葉臨大笑:“能與趙王當朋友,難道我三生有幸?阿音,你也實在有些死腦筋,有了共同的好處,那個都是――好朋友。”
明曄便擺擺手,那從人退去。
阿音麵無神采地看著他,“我可不曉得幾時同你交了朋友。”
七天……她彷彿感覺已經落入了一場泥濘的地步,充滿了無助和無法,怎會如此?
“是,部屬明白。”
葉臨卻又笑著道:“唉……你我兩年未見,也不問候問候,還真是令人寒心的很。”
孟介與他錯身進門,見陸源的麵色不好,便低頭站立一旁。
“哈……哈……”葉臨乾笑兩聲,道:“都是疇昔的事了,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哈哈……”
阿音抱動手,靠著牆板嘲笑。
葉臨看她神情,便猜出幾分,忙道:“阿音,我有事要求明曄,可不敢將你拐帶走,等他日他幫完我,我再來救你,啊!”
對著滿桌的好菜,阿音卻有些食之有趣,她咬著筷子發楞。
她一昂首,無妨對上明曄的目光,風燈昏沉,並不清楚,她卻想到葉臨的話,表情再不平靜,便移開目光,有些難過。
“嗬嗬,還真是葉臨能做出的事情,想必那位土官的女兒,極是貌美……”阿音發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