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腦筋裡一下子湧入這句話，像極了現在。

當初院裡分派帶隊教員名額，她也正想出來散心，就挑了比較遠的那一組門生，外出寫生三分事情七分玩，大理這處所，宋明謙帶她來過兩回，風景好，氛圍好，她喜好，因而這一次，又重遊舊地。

“在河路區的拆遷房地區，看到了甚麼？”

霍星仍然立在原地，但明顯冇了剛纔的氣勢，渾身披髮著兩個字，無語。

本來見他起家，陳晚覺得結束，正舒心，聽這話竟然還冇完？

陳晚有個弟弟，最喜好組隊打怪，整天泡在遊戲裡樂不思蜀，她瞅了幾次，除了眼睛花，還發明陳朝陽在打遊戲時愛吼的口頭禪：來呀，相互傷害呀，惹了事就彆想跑！

警車停在堆棧前，是輛老式的桑塔納，上車前她就重視到，車門的門把脫了漆。

她邊說邊走向那輛桑塔納，又指了指二樓亮燈的房間，“叫小我下來開車吧。”

他也不看她，拿起本子看之前的記錄，反覆之前一樣的題目。

“陳蜜斯，你是不是有甚麼顧慮？如果是擔憂人身安然，你大可放心，人都關押了，不會出任何事情。”

陳晚走出了樓道，派出所很小，四方形，通向大門的是塊空坪，坪裡一輛警車，是載她過來的那輛，另有兩輛男士摩托。

卓偉對陳晚的印象很差，“我打賭，她纔不會……”

待他們反應過來趴到窗戶一看，霍星恰好跳落在陳晚身前。

喜洲派出所。

霍星的影子藉著月光被拉長，他終究邁開腳步走向陳晚，但並未去動桑塔納，而是繞到中間的摩托車，他從褲兜裡拿出一串鑰匙，七八片叮咚響，長腳一伸展便跨坐到摩托車上。

陳晚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男人終究抬起了頭。神采安靜，他看著陳晚。陳晚和他對視，這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眼廓頎長，往眉梢處上揚。幾秒的寂靜，他先開了口，問：“為甚麼冇有第一時候報警？”

他沉默地抽完一支菸，眯了眯眼像是有了決定。霍星把菸蒂按向一旁的渣滓桶，脫了外套扔給王奇，說了句，“我再勸勸。”

“請你共同。”厚重沉穩的男聲再次響起，把她拉回了實際。

孩子媽媽一邊哭一邊要求報警。陳晚從不自找費事，乾脆回絕後就走了。

統統不測源於火車站，她在出站口拍照的時候，看到火車上那對母子上了一輛麪包車。而更不測的，是陳晚本來不籌算多管，乃至已經坐上了出租，但紅燈的時候，又看到停在路邊的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