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儘花開_第六章 日記(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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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著這個姿式已經在黑暗中靜坐了好久,從與mm結束通話到現在,他就彷彿落空了動力的機器,不餓,不累,隻是腦中在不斷閃現舊事,每一個片段裡都有他父親的身影。

而他們的母親,男人一向都替其感到不值。

翻開第一頁,這是從昭和十二年父親剛從英國肄業返來,恰是與他們的母親相親的那一天記起......

心不知覺的軟了,男人的神情變得有些鬆動,他遊移了好久,最後還是吃力起家,快步向水槽邊走去。

或許,他應當讀一下父親留下來的日記,看看在阿誰他所不體味的年代,他的父親到底都經曆些了甚麼。

她為甚麼會嫁給父親如許一個懦夫,為甚麼要心甘甘心腸為那樣一小我籌齊截生,將本身累得渾身傷病不說,乃至最後死去都不得安寧,靈堂更是被父親的死仇家們揮著棍棒砸毀,阿誰時候隻要他和mm憤然挺身製止,而他們的父親卻脆弱地伸直在一旁,毫無作為。試問如許一小我如何不叫人討厭而悔恨。

那樣辭吐暖和的一小我,從不與人反目,誰能想到他曾是一名侵華日軍,這個於國人間隱晦而不肯被提及的稱呼,至今卻仍被中國人視同於妖怪普通的存在,這個字眼每一次的呈現都意味著無儘的殛斃和殘暴。

男人不肯再多看下去,因而順手便將這照片夾進本子然後扔到一邊,他又拿起了另一本封皮更顯老舊的來。

男人冇法想像父親在戰役麵前變成野獸的模樣,他隻曉得本身的父親平生都被警方監督。向來就冇有一份能夠做得悠長的麵子事情,為人也是軟弱無能,掙錢養家的才氣乃至不及他們的母親。

那日記上記錄得滿是究竟。

爸爸向來冇有構陷過任何人。

房間很暗,隻要電視螢幕的光芒在一閃一閃的跳動,窗簾自始至終都被拉合緊實,讓人冇法感知到現在的屋外到底是白日還是黑夜。

男人不知覺地望向那水槽邊上的紙箱,耳邊又反響起mm方纔的話語。

近藤政將後背緊靠著冰冷的牆皮,單臂垂於膝上,手裡握著正不斷閃動紅色唆使燈的手機。

相片中的這個女子應當就是父親的那位中國戀人,而這兩個漢字想必就是對方的名字,君儀。

他順手翻開最上麵一本的一頁,一張老舊的吵嘴照片順勢從中滑落而出,男人將那張照片撿起看了一眼,上麵顯像著一名穿戴中式打扮的年青女子,女子麵孔清秀,對著鏡頭淺但是笑。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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