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過大梁山的煤場,還在煤場裡打過滾,睡過覺。
碎妹子冇體例,隻好放下剪子說:“不絞了,不絞了,留著吧,實在有鬍子也挺都雅的,有男人味。”
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張二狗讓她嚐到了真正做女人的歡愉。
可張二狗每天跟碎妹子下地返來,就是坐著發楞,偶然候一愣就是半晌。
糧倉裡找了,還是冇有。
有了村長作證,這段姻緣就算是合情公道了,碎妹子的內心很歡暢。
比及閒話扯完,昂首一看,天都黑了,該回家為傻子做飯了。
她就出門,順著山道找,逢人就探聽:“瞥見俺家瘋子冇?”
可那些工人大多都不熟諳他,都把他當作乞丐。
想不到張二狗還挺白,也的確很強健,就是太瘦,肋骨便條都暴了出來。
二狗跟碎妹子前前後後餬口了半個多月,在這半個月裡,他們幾近每晚都乾那些不三不四的貓狗事兒。
她非常胡想那種騰雲駕霧的滋味,如夢如幻,如癲如狂。
他順著山道又返回了國道上,籌算從國道上繞回到碎妹子的家。
碎妹子逢人就顯擺:“這是俺孩子的爹,他腦筋不好使,你們彆跟他一樣。”
那還愣著乾啥?不上白不上。
她整整追出去好幾十裡,也冇有發明瘋子的下落。
就是瘋子的賴利頭欠都雅。再次進城的時候,碎妹子就幫著二狗買了一個頭套。
是把男人還給他們,還是據為己有?
碎妹子守寡好久了,男人死去好幾年了。
這段時候,張二狗非常誠懇,也非常安穩。他跟彆的傻子不一樣。
可張二狗不準,護著本身的鬍子,不讓碎妹子絞。
碎妹子抱著男人在炕上翻滾,這邊滾那邊,那邊又滾這邊,一條炕蓆也被扯得絲絲拉拉響。
哎,如果有個男人抱一下,高興一下,那該是一件多麼幸運歡愉的事情啊。
女人驚奇了,扯了扯男人問:“哎呀,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啊?為啥恁強?”
那一晚,碎妹子抱著二狗,折騰了四次……。
俄然有一天,碎妹子晚大將他抱在懷裡,他喊出一個女人的名字:“四妮,四妮,四妮……。”
二兒子在上高中,也不在家,住校的。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碎妹子才方纔四十多一點,恰是心機的暢旺期間。
白日要下地乾活,回家幫著三個索債鬼做飯,早晨還要縫補綴補。
冇男人的日子真苦,家不像個家。一小我拉扯三個孩子很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