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反問，“你如何曉得我畫的是賣花的老奶奶？”

“第一，我今早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衣服上有黃桷蘭的香味，我猜你曾經買過黃桷蘭花，還把它放在了衣櫃內裡。第二，當我們在文婷家和杜芳芳家裡找到黃桷蘭的時候，我重視到你的神采，很凝重，很篤定，彷彿早就猜到她們會有黃桷蘭一樣。第三，你從杜芳芳母親的口中探聽潘文靜，提出去黌舍找潘文靜談一談，我感覺你是想扣問她和杜芳芳買花的事，而你現在又在車廂裡畫人物肖像，我猜你是想向潘文靜證明賣花的老太太，是不是你所碰到的阿誰。”

她愣了一下，說道，“有，是放國慶節的前幾天，她跟同窗去逛街，返來以後，脖子上掛著一串黃桷蘭，我問她那裡來的，她說是從一個老奶奶那邊買的，她還從包包裡拿了一串送給我，以是我印象特彆深切。”

她話還冇說完，身材便垂垂地消逝了，我煩惱地跺了頓腳，哎，好有好多題目冇來得及問她呢。

她搖了點頭，“芳芳喜新厭舊，甚麼東西，都隻喜好一兩天，新奇感一過，就被她扔在角落裡了，第三天我給她清算房間，看到她把花扔在書桌上，我看它還挺新奇的，就把它放在芳芳的衣櫃內裡了。”

我湊到視窗，衝她大聲喊著，“方媛，醒一醒，你是在做夢！”

他還想說甚麼，周警官的手機俄然響了，是任局長打來的，說是接到報案，江城一中的一個叫方媛的女教員俄然發瘋，闖到食堂拿了一把菜刀，追著門生砍，邊追邊叫，“砍死你個蛤蟆”，任局長思疑方媛的環境和文婷幾個類似，讓我們趕去江城一中看看環境。

我曉得他指的是黃桷蘭的事，內心挺打動的，點了點頭，說，“感謝。坦白講，我現在也搞不清楚，黃桷蘭在這幾起他殺案當中，起了甚麼感化，不過，我能夠必定的是，文婷她們，都不是主動他殺的，她們都被惡夢迷住了，分不清夢境和實際……”

我不睬她，儘管大聲叫她的名字，對她說，這是在做夢，讓她從速醒過來。

周警官無法，讓任彥哲跟他換位置，他來開車。

他沉默半晌，說道，“你畫的，該不會是阿誰賣黃桷蘭花的老奶奶吧？”

透過窗戶，我看到課堂內裡一片狼籍，桌椅被弄得東倒西歪，方媛雙手握著菜刀，冒死砍著一張課桌，一邊砍，一邊喃喃自語，“蛤蟆，蛤蟆，好多蛤蟆，砍死你們，我砍死你們……”

我不曉得喊了多少聲，她都充耳不聞，持續猖獗地砍著課桌，木屑飛濺。周警官他們已經在籌議用麻醉槍將她麻醉，我不斷念，深吸一口氣，進步音量，大聲吼道，“方媛，醒一醒，彆再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