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能夠。”顧祁寒環顧一眼四周,又彌補了一句,“我感到到這間房內裡殘留著很強大的陰氣。”
我聽話地守在走廊裡,站在能瞥見他的處所,他或許是不想粉碎現場,行動很謹慎,悄悄將床單拉起一點,身形一閃,便鑽進了床底下。
我的表情非常沉重,回身對外婆說,我想去樓下看看,她凝睇著我半晌,緩緩點了點頭,說,“去吧,謹慎一點。”
我看著這一幕幕血腥場麵,忍不住頭皮發麻,噁心想吐,我緊緊捂住嘴巴,以免本身收回甚麼聲音。
他點了點頭。
我說,“那是李洪剛的手掌印嗎?”
他們又扳談了幾句,然後回身朝門口走來,我和顧祁寒趕緊側身讓開一條路,看著他們走遠,我纔將視野投向窗戶,暗黃色的窗簾,上麵印著一個血糊糊的手掌印,看大小,不像是成年男人的。
彆說我了,有一個新人模樣的差人也捂著嘴巴,收回乾嘔的聲音,那些老差人倒是很平靜,拍照的拍照,勘察現場的勘察現場,井井有條。
我看到醫護職員將渾身是血的李叔叔放上擔架,倉促抬下樓,我看到差人把李叔叔的老婆馬阿姨的屍身也放在了擔架上,又把她那顆血淋淋的頭顱撿了起來,放到了斷裂的脖頸處,然後用白布擋住了她的屍身。
接著,兩名差人又從彆的一個房間抬出一具屍身,屍身上麵蓋著白布,看不到麵龐,但是李家隻住了三口人,那具屍身必是李大富的兒子李洪剛無疑。
我小聲說,“我想進李叔叔家看看,你能幫我避開差人的視野嗎?”
不知何時,外婆來到了我身邊,她眉頭舒展,臉上帶著悲憫和沉痛之色,緩緩說道,“李大富的家裡,覆蓋著一層暮氣。他們一家子,恐怕都有救了。”
顧祁寒俄然叫我,“看那邊,有兩個足跡!”
顧祁寒點了點頭,說,“在我們來之前,他就走了。”
我們倆下樓,看到二棟樓下還堆積著很多人,救護車已經將李大富帶走了,馬玉蓮和李洪剛的屍身也被放進了殯葬車,鑒戒線還拉著,臨時不準內裡的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