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不止我,顧祁寒一樣吃了一驚,他緩緩收回擊,稍稍收斂周身的鬼氣,骷髏骨垂垂長出肉,變成了鬼嬰本來的模樣,女鬼也垂垂規覆成我之前看到的模樣。
隻聽到一陣咻咻咻的聲音,無數樹葉飛刀從我們頭頂飛了疇昔,射向了遠處一棵碗口粗的樹木,樹乾上密密麻麻釘滿了樹葉,然後哢嚓一聲,樹乾竟然被攔腰堵截。
這玩意如果割到我和王曉雅身上,估計我倆滿身的血肉都冇有無缺的,我看得膽戰心驚,雙腿直顫抖,眼看樹葉飛刀就要射到我們倆身上,王曉雅身材俄然一沉,一下子壓到我身上,我猝不及防,被她賽過在地。
“曉雅呢?”我的脖子很疼,聲音沙啞刺耳。
女鬼身材一顫,臉上暴露驚駭的神采,接著神情衝動,雙手抱著頭,痛苦地搖著,“不是,我不是你媽媽,我冇有生過孩子,冇有……”
鬼嬰停下行動,過了一會兒,他陰冷的聲音從女鬼的肚子內裡傳了出來,“你不是不承認我是你的孩子嗎?那我就再鑽回你的肚子,讓你再生一次。”
王曉雅嚇得麵無人色,趴在我身上瑟瑟顫栗,我看到白衣女鬼伸長手臂,敏捷朝她抓來,想都冇想,一把就將王曉雅推了疇昔,女鬼鋒利的爪子便抓在我的脖子上。
他一邊用苗條的手指撫摩著我脖子上的青紫掐痕,一邊神情自如地說,“冇甚麼,隻是受了一點小傷,青袍道長比我傷得更短長,這段時候應當冇法出來作歹了。”
顧祁寒扶著我站了起來,表示我看向左手邊,我轉頭望去,隻見王曉雅淚流滿麵地坐在草坪上,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粉嫩嫩的小嬰兒。
我的喉嚨確切痛得短長,聽了他的話,便點頭同意了。
我被女鬼掐得直翻白眼,更糟糕的是,剛纔跌倒的時候,弄丟了桃木劍,我艱钜地轉動眸子子,瞥見桃木劍就在王曉雅的腳邊,趕緊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劍,劍,刺她!”
鬼嬰翻身坐起,麵無神采地望著她,語氣老成地說道,“我在這所黌舍盤桓了四年,就是想見見你,問問你為甚麼那麼恨我,要把我給殺掉。可頭幾年,我鬼氣太弱,隻能在南湖邊盤桓,厥後,我被郝紅梅捉走了,節製了起來,我冇有體例來找你,現在,我終究規複自在了,我就想問你要一個答案。”
“小南!”王曉雅驚呼,想要來救我。
王曉雅倉猝應了一聲,剛要哈腰撿桃木劍,女鬼的左手就像橡皮一樣,俄然伸長幾米,敏捷抓住王曉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