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婷慘白的手指在胡曉靄臉上摸來摸去,表示高個子從阿誰處所動手,還讓他謹慎點兒,彆弄壞了。
“有甚麼古怪的?你是鬼,莫非還怕不成?”
楊思清毫不躊躇地將何婷婷的臉皮拋棄,朝著解剖台走來,彷彿想親身催促高個子大夫,高個子握緊手術刀,朝著胡曉靄臉部劃去。
我咬緊牙關,將手中這把用龍血泡過的桃木劍狠狠刺出,那兩個大夫鬼曉得我這把劍的短長,不敢再硬衝上來,一邊閃躲一邊乘機從背掉隊犯我,顧祁寒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護到他身後,我們後背抵著後背,讓楊思清他們三個鬼冇有可趁之機,恨得直瞪眼。
“不要,不要,放了我,拯救啊……誰來救救我……啊……”
何婷婷一邊喋喋不休地罵,一邊用手撫摩著本身的臉,摸著摸著,她俄然捏住右邊耳朵下方的皮膚,撕麵膜一樣,將臉皮緩緩地撕了下來,暴露可駭至極的臉。
俄然,一陣清脆婉轉的口哨聲從內裡傳來,我心頭一緊,曉得是阿誰藏在背後操控厲鬼的人呈現了。
就在這時,顧祁寒脫手了,他再次奪走了手術刀,並且順勢將它插進了高個子的胸膛,一絲絲黑氣從他的傷口處溢了出來,他痛苦地哀嚎,狼狽地逃竄,卻被趕上前來的楊思清一腳踢飛了。
這邊,躺在解剖台上的胡曉靄已經規複知覺,她展開眼,看到兩個鬼,一個骷髏,嚇得差點昏死疇昔,不要命地尖叫,冒死地掙紮,隻是她的身材被綁在台子上,雙腳又被骷髏按著,底子轉動不得。
他後背挺得很直,吭都冇有吭一聲,左手一揮,竟然生生扼住了雄獅的喉嚨,雄獅龐大的身軀猖獗地扭曲,四肢亂抓,碗口大小的前爪拍向顧祁寒的頭部,我心頭大駭,也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勇氣,握著桃木劍就向雄獅衝去,一劍刺中了它的腹部,它嘶吼一聲,尾巴用力一甩,將我狠狠地抽飛了出去。
她的臉,被人用利器一刀刀割過,留下數不清的劃痕,乍然看去,就像無數條蜈蚣在她臉上攀爬。
鋒利的手術刀向著胡曉靄逼近,她猖獗地掙紮著,驚駭地尖叫著,我聽得於心不忍,問顧祁寒甚麼時候脫手,他微微一笑,身形一閃,以我肉眼看不到的速率,閃到了高個子醫存亡後,右手敏捷奪過他手中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