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兔子一去不返來。”正在這時,鬼娃的兒歌唱到了最後一句,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成年男人的幽魂臉上,然後衝著他猙獰地一笑。
“彆去!”他聲音降落暗啞,就像從胸腔深處收回來的。
“對不起,我不是成心要成為細雨的虎倀,她奉告我,隻要抓住了你,就會放我去投胎……”不知何時,鄧寶林已經站在我的麵前,溫婉的麵龐美得不實在。
終究,顧祁寒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劍,眼神狠厲地盯著她,冷冽的目光中含著警告,“不要傷害她!”
她臉上帶著和順的淺笑,一腳一腳踩著紅線,跟著她踩踏,法陣開釋出的光芒開端垂垂變得暗淡,紅線上麵的銅錢快速震驚,收回叮鈴叮鈴短促的聲音,彷彿掙紮著要飛出去普通。
我看著場內四周逃逸的搭客,被惡鬼撕咬得渾身是傷的路影和布朗,另有在鬼娃手中神采發紫的餘小柔……我閉了閉眼睛,對鄧寶林果斷地說,“寶林姐,你帶我走吧,讓細雨放過這裡的人。”
顧祁寒勃然變色,手中的千年寒鐵劍彷彿和仆人情意相通一樣,嗡嗡震顫起來。
“你們大人就是費事,唧唧歪歪的,有完冇完?”鬼娃猛地一揮左手,一陣濃墨的黑霧敏捷飄了過來,落在地上化成無數的冤魂厲鬼,扭曲著殘破的肢體爬過來,卻在碰到地上紅線的時候被反對在內裡。
鄧寶林低下頭,在地上劃了一條線,不,不是線,而是裂縫,裂縫越來越大,暴露黑洞洞的內部,彷彿連通著彆的一個天下。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抓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熟諳的兒歌聲從空中幽幽飄來,稚嫩陰沉的童音,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紅線內裡的惡鬼群中,呈現了一個斑斕窈窕的身影,她穿戴整齊標緻的空姐禮服,輕飄飄地從法陣上跨過。
我眼眶發熱,衝他笑了笑說,“冇事,讓我去吧。”
不!我氣憤地瞪大眼睛,拿起拷鬼棒就和四周的惡鬼打鬥,冒死往法陣那邊衝。
他薄唇緊繃,冇有說話,後背挺得很直很直,餘小柔見他半晌冇開口,眼神暗淡了下來,眼淚流得更凶,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斷斷續續地說,“你不要逼祁寒哥哥,你直接殺了我吧。”
早就等待在外的惡靈簇擁而入,收回猖獗的吼怒聲,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絕望的搭客,伸開嘴撕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