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降落醇厚,如同窖藏多年的葡萄美酒,我不由沉浸,緩緩伸手,回抱住他,輕聲說,“當然不會。我很感激奶奶,送給我這件禮品。”我也很感激你,一向庇護我。最後這句話,我想說,卻說不出口。
顧祁寒彷彿也比較賞識他這份孝心,語氣和緩了些許,“你在進入診所之前,先打電話報警,告發郝紅梅無證人流,等差人差未幾要來的時候,纔出來盜降陰鈴,拿了降陰鈴,差人也來了,你再趁亂逃脫,郝紅梅跟你徒弟都不會猜到是你做的。”
任皓軒接過隱身符,慎重地點了點頭。
他聽懂了我的話,一邊嘰嘰嘰地叫,一邊一上一下地飛舞,彷彿在點頭。
我又問他,“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顧祁酷寒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能夠讓你徒弟幫手呼喚你媽的生魂。”
顧祁寒分開以後,我來到吳曉華的病房,坐在椅子上等他。
任皓軒麵如白紙,躊躇掙紮很久,終究崩潰地抱住頭,說道,“降陰鈴,我給你!”
我掛斷電話,安撫小胚胎,“你彆焦急,我朋友頓時返來,待會兒跟你一起去救人。”額,口誤,不是救人,是救怨靈。
我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玉石手鍊,微微一笑,說,“手鍊上的禁製已經消弭了,普通的鬼不能傷害到你,我也就放心了一些。”
我看著他痛苦絕望的模樣,內心出現絲絲憐憫,他固然可愛,做了很多好事,害死了很多無辜的人,但是,他對母親的愛是竭誠的,為了喚醒母親,甘願捐軀本身。
他一邊叫,一邊孔殷地飛舞,我又問,“你想帶我去一個處所?救你的朋友?”
小胚胎彷彿曉得我說的朋友是顧祁寒,焦急地叫起來,聲音裡透著發急,我隻好安撫他說顧祁寒不會傷害他們,他才垂垂地沉著下來,他朝著我飛過來,彷彿想抱抱我,我大呼,“不要過來!”
我接到王曉雅的電話,她問我在那裡,我跟她說我在病院看望一名朋友,她又問我哪家病院,我照實跟她說了。
“降陰鈴。”
顧祁酷寒笑,“你就不怕我讓你殺人放火?”
“甚麼前提?你說。”
我又羞又惱,用力推他。
顧祁寒打發走任皓軒以後,跟我說,“小南,我現在也要做一些籌辦事情,需求分開一會兒,你在吳曉華的病房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