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統統產生的實在太快了，程清流尚在目瞪口呆之際，玉無裳已然從孩子的口中取出了刀片，冷冷的問道：“這是甚麼？”

如許的話，連實心眼的程清歌都不會信賴。

他見玉無裳側目向他看來，忙又解釋道：“本來女人的職責已經儘到，我也不該過問那麼多。隻是眼下女人被我扳連才置身險地，我便不得未幾問一句，也好讓相互放心。”

程清歌見此忙順勢道：“女人彷彿不似凡人。我發覺你身上冇有半點兒靈力，本應是個淺顯人纔是。但女人既能通靈又能禦鬼馭邪，這實在讓我看不透，也想不通。”

她不由輕聲問道：“至公子，如何了？”

程清流不得不抱著程明臻早就怨聲載道了，他本來就是嬌生慣養四體不勤的公子哥兒，這會兒能歇息立馬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半分常日裡的儀態都顧不得了。

這話說的非常直白，直接點瞭然他們之間兩不相欠。

繼而她另一隻手便托起了孩子的下巴，手中一用力，擰得那孩子伸開了嘴，暴露了銜在牙齒之間的一塊薄薄的刀片。

這下倒好了，這兄弟倆都不肯再抱那孩子，玉無裳懷裡又捧著翠瓏的骨灰罈子。但又不成能就將他留在這裡，玉無裳隻好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問道：“我就問你一句，你究竟是想死還是想活？”

程清歌覺得孩子小又驚又怕的，是不是已經睡著了。但他的手才撫上程明臻的小臉，頓時便驚了，“這孩子如何冇了聲氣！”

他撲上去便想打人，被程清歌一把攔住了，“二弟，他還隻是個孩子，你與他計算甚麼。”

他正要將孩子抱起來，玉無裳卻眼疾手快的打落了他的手，道：“謹慎！”

歇息了半晌，玉無裳的神識肯定了翠瓏並無大礙以後，她便又展開了雙眼，看著程清歌緊皺著雙眉，彷彿遇見了甚麼難明的事情。

她捧著罈子坐在一邊的草地上閉目養神，如許折騰了一夜，她即便精力還撐得住，身材也非常疲累了。

程清流被這一眼完整的激炸了毛，跳起來鬼叫道：“莫非我便不值得讓你冒險殺死麼！你這個冇人要的死小鬼！竟還敢輕視老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畢竟他們那些活了幾百年的高深修行者與妖魔打交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玉無裳不但冇有靈力，並且冇有妖力，這是逃不過他們雙眼的。

玉無裳轉眼看向他，“至公子，你不要再被他這副模樣給棍騙了。他不是個淺顯的孩子，不然早就被妖魔的印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