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本來腦筋裡全數都隻裝著夏珺芙的安危,被夏老夫人這麼一問,才緩過神來,眼中已然儘是淚水道:“大蜜斯她……她說過段光陰便是老夫人您的壽辰,要來祠堂親手為您謄寫《心經》,為您祈福……”
此時,謝氏正坐在祠堂裡的書桌後不耐煩的謄寫經籍,夏珺芙走進祠堂,全當冇有瞥見她似的,徑直就走到祖宗牌位前麵上了三炷香。
上官氏傳聞祠堂失火,並未見到夏珺芙出來,急氣攻心便暈厥了疇昔。
小巧有些不解,這謄寫經文為何不在芙蓉苑裡抄,還非得去祠堂裡?蜜斯又不是不知那謝氏現在但是在祠堂中受罰,為何還要去和那毒婦人昂首不見低頭見的。
回到芙蓉苑中,之前她院子裡的丫環都是謝氏安排的,也不曉得在她身邊到底布了多少眼線。現在看著新換的一批粗使丫環,夏珺芙表情都要鎮靜了很多。
夏老爺頓時有些呆愣住,眼神非常浮泛,就如同落空了全天下那般。而夏老爺的一舉一動,都被躲在暗處的夏珺芙儘收眼底,真是個好父親啊!自始至終就冇有問過一句有關於她的安危的話,內心擔憂的也隻要謝氏阿誰女人。
“她的疤痕在臉上,並且那傷及深!恐怕是冇那麼輕易!”
聽了此話,夏老夫人此時也開端焦心起來,她的一個孫女已經毀去麵貌,另一個孫女如果再葬身火海,那可如何是好!
此時夏老夫人才驚駭的瞪大了雙眼,朝崔嬤嬤問道:“你說甚麼?芙兒也在內裡?”
“蜜斯,謝氏也在祠堂裡,你不感覺看著她內心堵嗎?”小巧還是冇能忍住問道。
謝氏才走冇多一會,便有幾個丫環出去點燈,夏珺芙看了一眼窗外,天氣已經垂垂暗了下去。她眸光鋒利的環顧了祠堂一圈,並無非常,便持續謄寫經文,可心中的防備並未減低半分。
小巧也奸刁起來,接話道:“蜜斯,您莫不是忘了,謝姨娘還在受罰期呢!不在祠堂還能在哪?”謝氏內心非常憤怒,夏珺芙這小賤人,若不是她本身怎需來這祠堂受這等苦,現在還上門來挑釁了!謝氏真狠不得現在就上去撕爛夏珺芙那張有害的笑容。
見自家蜜斯看動手上的傷口還笑得出來,小巧長歎一口氣,道:“我說蜜斯,您能不能長點心肝呀?這手掌上的疤痕都不知能不能減退,您如何還笑得出來?”
她們分開府中這兩日,夏紫喬一向待在房中,傳聞因為上回不測臉上留下刀疤,便成日躲在房中,不是哭鬨發脾氣摔東西,便是對身邊的丫環拳打腳踢,這事能傳到夏珺芙耳中,天然也能傳到老夫人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