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已經端住她有些微涼的臉頰，俯身將唇覆了上去。他深深地吻她，用力吮吸她的唇瓣，他吻得那樣用力，彷彿要把她揉進他的身材普通。她微微踮起腳尖，竭儘儘力迴應他的吻。因為閉著眼睛，她的麵前一片烏黑，隻餘下唇邊熾熱的溫度。

她不再說話，轉成分開，而此次他冇有再追上來，目光一向鎖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的身影完整消逝，他纔有些茫然地上車，開車拜彆。

她偏過甚，眼角餘光瞥到身邊正在開車的男人。車窗外的燈光照進車內，固然光芒暗淡，卻仍然能看出他眉心微蹙，麵色冷凝，漂亮的側臉線條略顯生硬。

莫錦年怔了怔，想起她這一天和他在一起長久又充分的路程，俄然認識到，實在明天和疇前那些與他在一起相處的片段冇甚麼兩樣，他和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也是情侶之間做的事情嗎？明天與之前比擬，隻不過少了那張叫做“左券和談”的紙罷了。

也不知吻了多久，他終究放開她，熱吻過後兩人的胸口都微微起伏。

疇前的影象越深切，回想的時候就會越傷人。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驀地發明，本來，她和他早已經跟普通的情侶一樣，隻是因了和談的存在，才騙本身說那是她在實施和談罷了。究竟是甚麼時候愛上他的，她也說不清楚。但是到底還是深深地愛上他了，在她即將分開他的時候。

杜明晟想想也以為她說的有幾分事理，並且他吃慣了內裡的飯菜，倒有些記念她給他做的那些家常菜了。

莫錦年並不作聲，隻是將頭悄悄地靠在他的肩上。曉得他曾有過把她當玫瑰的設法，曉得他挑選分開她實在也是萬分不捨的，這就充足了。

無庸置疑，她是愛他的，而他呢？他既然說她是將他順服了的小狐狸，他應當也是愛她的。既然相互相愛，為甚麼還要分開呢？

做飯時，杜明晟主動發起要幫莫錦年打動手，他幫她洗菜、切菜，神情專注而當真。看著他的行動和神情，有一刹時莫錦年會想，這小我如果是她的老公那該有多好！不是一天的戀人，而是一輩子的愛人。

夏季的白日特彆長久，落日很快西沉，天氣垂垂暗了下來。他們就那麼相互依偎著坐了好久，好久。固然言語很少，卻有種統統儘在不言中的感受。

有些大廈的門口已經呈現五彩霓虹裝點的聖誕樹，莫錦年這才認識到聖誕節鄰近了。在這歡暢高興的節日到臨前，她的心卻和這寒冬的氣候一樣苦楚，感受不到涓滴節日的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