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日園的大廳裡,太後孃娘坐在主位上,一身大紅繡鳳綢衣的她,手中拿著一個畫軸,臉上的笑容竟是和順的。小鬍子和柳子蓮站在一旁,不著陳跡的互換著眼神,卻都驚出了一身盜汗,誰都曉得,太後孃娘來了,定不會是甚麼功德。
氣候垂垂的酷熱起來,連風裡也透著一股子的悶熱氣味,纖漠躺在院子裡的一張竹踏上,頭上的陽光被榕樹富強的枝葉遮了個完整,正籌辦閉上眼小憩半晌,門口一個小寺人往裡探了探便跑到了纖漠的麵前。
淚水恍惚了雙眼,隻一頃刻便被風吹乾,地上散落的衣服被風一吹偶爾還能揚起一角,明示著一種哀涼。那侍衛脫光了衣服走到纖漠麵前,手,伸向纖漠的胸前,許是纖漠的錯覺,那隻手被風一吹,竟然有些瑟瑟顫栗。
她的洛……洛……
纖漠渾身有力的靠在亭中的圍欄上,麵上隻剩下詭異的白,思路仍然狼籍,但是息少爺口中的“丹兒”她還是聞聲了。那丹兒,指的是太後吧,如果纖漠冇有記錯的話,太後孃娘當初進宮的時候是被封為了牡丹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