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力辦理凝香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麽麽,姓陳,身子有些發福,走路的時候身上的肥肉在空中閒逛。她站在纖漠的麵前,將長袖推到膀子上,暴露細弱的胳膊。她一手抓住纖漠的手,讓芊芊的手指在她的手中扭曲著變了形狀。纖漠隻是擰緊了眉,痛,卻冇有吭出一聲。
不哭,不哭,她要見他,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纖漠的步子頓了頓,隻一瞬便再次邁了出去。嘴角不由勾起嘲笑,的確,現在的她也成了主子,不過凝香閣的一個宮女罷了。如許的身份,纖漠麵上一沉,咬緊了下唇跟上了那宮女的步子。
“該死的女人,你覺得,你還能逃嗎?”慚洛低咒出聲,將纖漠縮在懷中,唇間的氣味吐在她的臉上。
水池裡的溫度不曉得甚麼時候開端已經有些冰冷了,纖漠渾身一陣顫抖,髮絲混亂,落著一滴滴的水珠,泛動在空中。衣服貼上身子,將小巧的曲線勾畫得更加完美,纖漠不曉得,麵前的男人,盯著她的身子,目光早已經炙熱一片。
纖漠想起了明天阿誰身穿龍袍的男人對她說的話,滾!
不哭,她不哭……這是她想要的成果。纖漠如許想著,牙緊緊的咬住了下唇,直到唇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掉下,落在池水中,滿盈出滿滿的妖嬈紅色。
纖漠眼神一亮,眸子裡有些倉促,有些衝動。皇上?阿誰她在花圃裡等了半個月也冇比及的男人,要在這裡不經意的遇見嗎?
在纖漠還冇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渾身濕透了的慚洛對纖漠暴露一個邪魅的笑容,下一瞬,慚洛便擁著她雙雙墜入了水池中。濺出的水花在空中劃出斑斕的弧線,纖漠從水中冒出頭的時候,身子卻再一次被慚洛死死的鎖住。
陽光有些不經意的灑下,泛出池水的波光粼粼,池水比設想中清冷,指節在池水裡,纖長嫩白。一張絕美的容顏,麵上冇有一絲世俗的灰塵,纖漠的手一僵,幾乎認不出來,這張臉竟是本身的。
驚叫以後,是詭異的溫馨。賢妃睜大了眼看著愣在池邊的纖漠,中間的宮女更是慌了手腳倉惶的跪在地上,頭猛的往地板生磕,口中叫著“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天上的月好圓,纖漠回到凝香閣的時候,院子裡的喧鬨早已經消逝,繁忙了一天的宮女們各自沉寂在睡夢中,偶爾的幾聲鼾聲,給沉寂的院子更增加了幾分人氣。
賢妃笑著,身子扭捏了幾下,麵上的委曲卻再也看不見分毫,她扭捏著身材跪在慚洛的麵前,嬌滴滴的道:“臣妾知錯了,皇上的衣且是大家都能寬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