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東方卿璘便迴轉了身子,向裡間走去,穿過屏風,公然見得自家兄長含笑而待,不交代清楚事情的啟事,此人又如何能安睡呢?
“起來。”東方博瀟對三人悄悄點頭,也未幾有擔擱,幾步來到拔步床前,對上床上之人那儒慕的雙眼,行動一頓,回過神來,親目睹著孫兒已經復甦過來,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向來嚴肅的臉上也綻出高興的神采。
東方卿琪為敢坦白,照實說道:“有些昏沉,身子也使不上勁,其他尚可。”
“嗯,合法如是。”東方薄瀟直起家來,回身道,“好了,雖是醒了,但是這精力到底還是差了些,且好生養著。”
隻要一想到那不知從那邊招來的詭異蠱蟲,薛氏便覺渾身冰寒,即便得見孩兒醒來,心中也猶有後怕。
薛氏瞧著他的動靜,也顧不上擦拭臉頰的淚水,倉猝俯身將他按下,看著兒子臉上的擔憂之色,也不敢再哭,抬手用絲帕按了按眼角拭去臉上的淚珠,語帶欣喜地說道:“我兒莫急,為娘無礙,隻是見你醒了,一時候心中喜極難抑罷了。”
東方喧伴著薛氏,向著男人執長輩禮,一旁的東方卿璘也一同見禮:“見過父親(爺爺)。”
看著他滿臉的歉然,作為長兄的東方卿琪又如何不知他在想些甚麼,使著能動的勁兒,伸出擱在身側的右手,喚他過來。
東方喧對勁地轉頭向著東方卿璘說道:“為父也當拜彆,你也細心著些身子。”
東方博瀟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轉頭麵向身後的薛氏,“那蘊養之藥可還不足?”
東方卿琪心中暗自皺眉,曉得這些光陰此人怕是半晌都未曾安息。
為東方卿琪掖好被角,薛氏安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我兒先前外出,不慎著了歹人的算計,被送回府時,已經神態全無,一向昏睡至今,現在應得藥師之言,我兒安然醒來,為娘這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知爾等幼年氣盛,也不敢拘著你們,惟願今後行事能細心著些,當更加謹慎纔是。”
“我兒莫急!莫急!”薛氏驚起家子,連連勸止,“璘兒無事,璘兒無事,不過是被為娘趕去安息罷了,過會兒便令他前來見你。”
看著在琉璃瓶中再次醒來,掙紮扭動的玉色蠱蟲,榻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