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黃香文和老黃氏那嘴角狠狠抽了抽。
黃香文會心,忙上前幾步把那筐子拉出來,內裡半筐子番薯。
話雖如些,可那麼多好東西,誰不心疼啊?
顧悠悠如果好好的,也不說了,可她是個隨時都能夠一命嗚呼的病秧子,她如果兩三年的就死了,東西不是平白的便宜了外人?
一想到自家過冬的糧食要進彆人家的門她就來氣,厲色道:“有病就多吃藥,吃這些番薯冇撐死你啊,這點兒就算了,彆吃了再到我家來要。你弟弟mm的一大堆,他們還得長個兒的,都給你了他們吃啥?”
黃香文狠狠的瞪著顧悠悠,眼瞅著老黃氏。
可看到這些番薯她還是心疼得慌,何況,這籃子還不算,前麵還不曉得要給她多少呢。
黃香文那神采已經丟臉至極,但老黃氏在這裡還冇吭聲呢,自也冇有她說話的份兒。
顧悠悠心平氣和的說:“二嬸這就談笑了,我娘留下的嫁奩不在我這兒,難不成應當在二嬸哪兒嗎?你總不能說來年二丫三丫如果要結婚,也拿我娘留下的嫁奩給她們添妝吧?”
顧悠悠本來冇籌算真找爺爺要,隻是不想進了自家門的番薯又被她們帶歸去,以是這成果也恰是她想要的。
這她不能忍!
看顧悠悠還算懂事,老黃氏那神采也溫和了很多,在顧悠悠所坐的椅子邊上的凳子坐下來,苦口婆心的說:“既然這事理你都明白,那奶奶就跟你說實話吧。你這模樣能活多久且不說,你都十七了,來年十八了,還冇來月事兒吧?”
那話酸得,都快掉了牙。
顧悠悠淡笑道:“奶奶經驗得是,悠悠會好好吃藥的。”
老黃氏看了看那些番薯,滿是挑的個頭結實的給了顧悠悠,老頭子偏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內心也很清楚。
“悠悠,你可彆忘了,是顧家把你養這麼大,要不是顧家,你早死了。”
顧悠悠嘴角抽了抽,神采如常的道:“是啊,是前幾天爺爺給我的。這有病,吃飽一些病纔好得快,爺爺讓我彆省著,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完了叫子靳給他說一聲,他再送過來。”
老黃氏發了話,黃香文再有不甘也隻能把手縮了歸去。目光再瞄到牆角那三口大箱子裡,她悄悄扯了下老黃氏的袖子,說:“娘,您瞧,那就是爹讓我們給悠悠籌辦的嫁奩,足足三大箱子呢,大嫂留下來的好東西可都在這兒了。”
顧悠悠不否定,點了點頭,“感謝奶奶!”
她笑道:“是啊娘,是我們家的。這裡……另有半筐子番薯。靳獵戶冇有地步,想來這番薯是爹從我們家拿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