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龍青鸞俄然感覺,胸口的位置又在模糊作痛……她這傷口也是奇特,皮膚上的外傷明顯已經淡得隻剩下一道淺淺的印記,可卻為甚麼老是在不經意間還會疼呢?
這真的是夢境嗎?
這裡真的是很美呢。
“曉得了,感謝娘娘!”花蕊冇有半點兒客氣,也完整冇有顧忌到若翠那邊幾次遞過來的眼神,笑嘻嘻的答道。
娘孃的神采好慘白,她的身上如何出了那麼多的盜汗?
她彎了彎嘴角,俯身蹲下伸手在地上捧起一把白雪,後有拋於空中……看著雪花刹時飄滿滿身。
倒是花蕊還算是平靜,她取出一塊絹子來為龍青鸞悄悄擦拭著額頭上的盜汗,雙眸灼灼的問道:“娘娘這是做惡夢了吧?”
她雙手微微用力,金色的殿門“吱呀”輕響以後,回聲而開。
三年啊,真是不短的時候呢。
“謝娘娘。”若翠緩緩起家,垂眸說道。
花蕊站在她的身邊,聽到龍青鸞所言,不知為何倒是神采微微一暗。
她翻開被子,順手披了件看著極其豐富的披風走下床榻,在略顯暗淡的暖閣裡轉了一圈以後,才循著途徑走出暖閣,進入了大殿。
龍青鸞有些迷惑的緩緩的走到那隗株麵前站定,揚眸望著那高高的樹冠,怔怔的有些入迷。
“好啊,那我問你,我之前到底是如何樣的人?另有我當時到底是如何替蘇衍擋劍的?”龍青鸞問道。
龍青鸞看了她一眼,又轉眸看了花蕊一眼,俄然笑著說道:“你們今後不要動不動就跪著,膝蓋不疼嗎?”
“娘娘,您這是如何了?”若翠的臉上都是焦心的神采,她伸手扶住龍青鸞有些顫抖的身子,憂心忡忡的問道。
“娘娘,這個琉璃宮您是主子,當然是您最大!”花蕊靈巧的答道。
龍青鸞神采慘白的想要轉過身子,她很想看看到底是甚麼人要殺她,她很想要看看那小我的臉。
琉璃宮的門外,竟是一望無邊的冰冷雪原,六合之間到處都是一種色彩,潔白雪花將統統事物一併覆蓋。
到底是甚麼事情,讓她如何都想不起來,卻又感覺非常首要?
不!
龍青鸞有些不解的搖了點頭,因為不管她再如何用力去想,腦海中卻還是一片空缺。
莫非是,她的傷……心臟上的劍傷還未病癒?
不止是腦海中想不起任何舊事,就連內心彷彿都空落落的,彷彿被她健忘的,是非常首要的事情。
是誰?是誰要殺她?
她撇撇嘴角,既然想不起來,那她乾脆不想了,現在有吃有喝的,她又何必自尋煩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