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麻子本意拜堂時新人方可見麵。
“你在寫甚麼?”田冬兒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田冬兒瞥一眼陳學海,端倪如畫,點漆似的瞳人敞亮非常,現在端方執筆的模樣,倒真是都雅,但這一種男人的都雅卻又描述不出。
“我呢?也就是一說,成不成啊,還得大當家你拿主張不是?冬兒大了,還是順著她的意義好,可有一樣――”柳先生對著陳學海說道:“你可拿自家宗祠賭咒,這輩子與我們妞兒不求舉案齊眉,隻願不離不棄?”
“圓潤含蓄,不露才揚己?”田冬兒細細揣摩這幾句,她雖聽不太懂,但看得戲卻很多,這半文半白的句子便也能明白過來。可不是?剛纔描述不出學海那種男人的都雅,這不就是現成的詞兒?田冬兒不由歡暢得拍起手來:“可不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