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感謝先生。”楊明珠這一刻是真的要痛哭零涕了。
“你,跟我來。”
“罷了,明珠,好好坐下。下不為例。”鄧夫子當然不肯等閒罰人。
又是去告狀的吧?
楊明珠眼裡飽含委曲的淚水,哽咽道:“明姝,我冇事。”
平凡人見到先生這麼一瞪眼一恐嚇,早就腳軟心跳了吧?
大師都低頭不語,倒是陸鹿笑嘻嘻:“冇事,我們都在當真作畫呢。”
鄧夫子一愣。
楊明珠瞳孔一下放大。
再不走,真的等藥入皮膚,她不但出醜,並且她暗中做的手腳就要透露了世人麵前了。
她也冇看陸明姝,隻笑笑的迎上鄧夫子的厲目。
“楊姐姐……”其他門生聽了楊明珠的話,俱大吃一驚。
其他門生都用愛莫能助的眼神存眷著她們二人,聽不清她們暗裡嘀咕了甚麼話。歸正,楊明珠很快就哆顫抖嗦的將本身的外套解下來,流著淚換上那件紅色備衣。
“先生,你瞧我這秋景畫如何?”陸鹿拿起她廖廖勾畫的秋石,吹吹墨汁,笑嘻嘻的奉上道:“陸鹿鄙人,方纔完成先生課業,請多指教。”
楊明珠惡狠狠看一眼陸鹿後背,對上鄧夫子關愛的眼神,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下來,她低頭小聲說:“陸二姐姐所說失實,是明珠不謹慎惹到大姐姐了。”
楊明珠向鄧夫子見禮,態度很當真道:“先生息怒,是明珠的不是,擾得講堂混亂無序,明珠自請受罰。”
憐憫弱者嘛,人的通病。
如何能夠?她如何會曉得?她是如何曉得衣服裡的貓膩的?
陸鹿以眼逼視楊明珠,冷聲催:“快點二選一。”
陸明姝去請鄧夫子時,並冇有過量描敘詳細環境,隻說書院裡起了爭論,請夫子疇昔主持公道。
“不不不委曲。”楊明珠最怕事鬨大,頓時收起淚珠,綻放個樸拙的笑容道:“這點子小事,何必費事太太。”
“是,是我誌願的。跟大姐姐無關。”楊明珠哇的一聲,哭道:“先生息怒,真的跟大姐姐無關。”
楊明珠淚水漣漣抬眸與她對視。眸光裡是不信的。
陸鹿一片坦白天真,眼眸清澈又活潑,全無凶險之色。
陸鹿欠身拍拍她的臉,磨著牙笑說:“上道。”
鄧夫子格外開恩,淡淡道:“竟然受了涼,就準你半天假。畫作,明日交好就好。”
“你如何……”這麼厚臉皮啊?
“你,你等著。”鄧夫子咬牙,肝火蹭蹭起。
“出甚麼事了?”鄧夫子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