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陸鹿很對勁，拍拍她的頭誇一句。

“勸甚麼，讓她哭個夠。”易姨娘把手裡藥膏交給小丫頭道：“合著溫水，兌開，抹在二女人臉上消消腫。”

竹園一派平和安好，明園卻再次鬨翻天。

“那句？複敘一遍。”陸鹿用心磨練她。

易姨娘歎口氣。坐床沿邊，幫陸明容撫撫頭髮，和顏悅色道：“來日方長，你急甚麼？此次她闖下這麼大的禍。楊家也來人討公道，且看老爺太太如何懲罰。我們先按兵不動。”

陸明容撲倒在床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眾婆子丫頭都束手無措。

錢媽媽笑“若讓太太曉得，這小子的差事隻怕不保。”

“是，姨娘說的對。”錢媽媽和藍媽媽也對勁點頭。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不如，周大總管的外侄如何？”陸明容綻顏壞笑道：“黃宛秋也恨死她了，倒不如便宜她表哥。”

陸明妍湊過來。抬高聲問鎮靜問：“姨娘，你是說前次阿誰打算？究竟是甚麼？必然能把她整死嗎？”

“你懂甚麼呀？她……阿誰野丫頭……”陸明容想起書院一幕就心不足悸，捂上臉哇哇哭的更悲傷了。

錢媽媽與藍媽媽對視一眼，笑容奸滑小聲回：“姨娘放心，都籌辦的安妥了。最後該便宜誰，老奴不敢拿主張。”

“哦？姨娘是說在她身上脫手腳？”

易姨娘有些想不通，怔怔不語。

小語乾巴巴的反覆：“愛嚼舌的撥下舌頭讓她們好好嚼嚼去。”

易姨娘拿眼掃一圈屋裡，都是親信。又抬抬下巴，表示婆子去外邊巡查一圈。

“可不是呢？讓王媽媽背後裡好好數落一通，要不如何說周管事娘子湊趣著王媽媽呢，就怕這事捅到太太耳中。”

還是陸明妍敢靠近她。忿忿勸：“姐姐，你先彆哭了，這事鬨這麼大，爹爹必然會重重罰她的。”

“明容，你是如何曉得這小子的？”易姨娘回過神來，查問陸明容。

藍媽媽奉上熱茶，也插手彙報資訊中：“雖是管事外侄，卻因銀庫當差是門肥差，家底頗餘裕，又是獨子，老兩口便隨了他去，婚事遲延至今。老奴還聽到一個笑話，年前，他還托人向太太屋裡王媽媽探聽，約莫是想討快意這丫頭吧。”

二等丫頭小語像被蠍子蜇一下似的驚跳，忙不迭點頭：“是，是，女人說的對。”

肯定隔牆無耳後，易姨娘才絞動手帕子。目工夫狠低聲說：“你放心，這回，不管如何也不能讓她幸運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