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我,我會照顧好她,你去追。”
“……是啊,你如何能夠……健忘我呢……”
怒意逐步升騰而起,狠惡,卻又實足的冰冷,劉淵樺的麵上看不出任何情感,他隻是緊緊的盯著黃念,冇有半刻遊移的便手持長劍向她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極穩,不疾不徐,卻有一股可駭的氣勢跟著他的腳步而逐步收縮擴大,彷彿要將人緩緩壓碎解凍。
“……不要……淵樺……”
心底沉寂好久的某種情感俄然略略翻湧了些許,冰冷的眸子沉了又沉,視野俄然從地板上移開,看向某個方向,隨即劉淵樺便收回了視野,看向身邊的蒼狐。
蒼狐很衰弱,手上底子就冇有幾分力量,隻要他稍稍用力一扯便能夠擺脫開來,底子就不能禁止他半分。
目光忍不住落到埋首為本身醫治的蒼炎臉上,蒼狐的眼中閃現出愧色,卻還是搖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劉淵樺,撐著因痛苦而微微顫抖的呼吸再次開口,聲音當中染上了幾分祈求。
但是,就是這個女人,這個讓她都放下了戒心的女人,卻在他麵前傷了她!
突發的一幕讓劉淵樺的眸子幽深了幾分,他當即轉過視野看向跌在一邊的黃念,眸子色彩暗了又暗。
他一貫孤傲,但卻從不粗心,特彆是對人類。
“我……欠她的。”(未完待續。)
衰弱的低喃聲在溫馨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楚,暖和的眸子卻不像是看著黃念,而是在看著某個不存在於這裡的人一樣。
那是從蒼狐的傷處不竭湧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血泊當中收回的聲音。
略一遊移以後,劉淵樺便收回目光大步朝之前所諦視的方向而去,但是不待他邁出第二步,躺在地上的蒼狐就已經抬起胳膊,悄悄扯住了他的褲腳。
看來,他歇息得太久了。
前一刻還因為惡鬼的存在而喧鬨不已的民宿內,現在倒是一片沉寂,隻聽得見“滴答、滴答”水滴滴落的聲音。
已經幾近渾身有力的蒼狐眼中掠過一絲龐大的色采,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緊挨著她的蒼炎當即就發覺到了,向來沉寂的烏黑眼瞳中掠過一絲寒光,頓時本來溫度就高得嚇人的四周氛圍猛地又扭曲了幾分。
“狐,你彆說話,血還冇止住。”
“來由?”
看著蒼狐痛苦的模樣,劉淵樺的眸子閃了閃,彷彿躊躇了一下,卻聽到蒼炎頭也不抬的對他沉聲開口。
“……不要……”
常日裡暖和的聲音現在倒是如此的衰弱,彷彿隨時都會消逝在風裡,烏黑的眸子深處頓時颳起一陣風暴,蒼炎悄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