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冰冷而凝重。
見蒼狐態度果斷,白無常沉吟半晌,也隻能點頭道:“也罷,隻是還望蒼妖師多加保重,莫要重蹈十年前的覆轍。”
招魂鈴悄悄一搖,浮思便不由自主的穿過房門飄了出來,隨即浮念和浮心也跟著排闥跑出,一臉焦心,當發明內裡的竟是吵嘴無常時,他們不由一僵,臉上的焦心也就化作瞭然的哀痛,反倒是浮思還是開暢的笑著,到了白無常身邊就回身向兩人悄悄揮手。
“冇乾係,這畢竟是我們本身造的孽,天然要本身承擔。”
蒼炎忍不住有些猜疑。
其間劉淵樺一向都不發一語,固然還是冷著臉,他的神情卻與平常有些奧妙的分歧,彷彿還在思考著甚麼,直到要踏入“空煙”的一刹時,他才微微挪動視野看向了某個方向,彷彿要看到極遠處去。
蒼狐不由微微一笑。
“此事觸及惡念,妖師職責在身,恕蒼狐難以從命。”
悄悄受了這一拜,蒼狐的目光不由落向了手中的那副字。
“好了,我們該走了。”
“……嗯。”
讓蒼炎臨時飛離肩頭,蒼狐單獨向前兩步相迎,向他們一禮:“見過二位。”
陽光之下,泛黃的紙張顯得更加溫和,“忘塵無憂”四字愈發蒼勁挺拔,正與燒燬的左券當中的筆墨類似,骨力遒健,棱角清楚。
——若得忘塵,何慮無憂?
劉淵樺的脾氣一貫不好,常日裡隻要等個五分鐘,他就會皺眉不耐冷聲催促,現在卻竟然也是一聲未吭,這也太奇特了吧?
白無常卻冇有當即搖鈴回身,反是抬眼打量了浮念和浮心一眼,便看向蒼狐:“他們兩個我們恐怕就……”
“你倆均行差踏錯步入正道,受惡念腐蝕,雖可強極一時,但本身也必會遭到冇法泯冇的傷害,你們所能活的時候……恐怕也未幾了。”
站在門口看著遠處,蒼狐顯得很安靜,涓滴冇有打斷內裡的企圖,站在她肩頭的蒼炎也是如此,畢竟他一貫沉得住氣,隻要蒼狐開了口,不管等再久他都冇有任何牢騷,而至於劉淵樺嘛……
“報酬的。”
目光似是有些落寞,蒼狐收起那副字,扶起地上的二人,便看向劉淵樺和蒼炎。
“我要走了,二位師兄……請多多保重。”
如此輕聲陳述的兩人神情非常平和,如同要融入安靜的落日當中。
一向到他們的身影消逝,陰暗的天空又變得敞亮起來,蒼狐這纔看向還是哀痛的望著遠處的浮念和浮思,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