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君一樣被帶上了馬背。他轉頭一看,發明那兩個男人和藍衣女被綁了雙手拖在馬後,馬兒一跑起來,幾人不得不狼狽地追逐。兩個男人硬氣得冇吭聲,藍衣女倒是不顧形象嘶吼了起來:“官老爺饒命啊,我們都是冤枉的啊官老爺,您明察啊,是有人誣告啊――”
“你可知他家在何方?”墨客又問。
他又轉過身,一樣的話對墨客反覆了一遍:“我叫容青君。”這是容娘留給他的名字。
真是個傻子。
門是從外鎖上的,用的是農家的木插銷。
“我叫……容青君。”
墨客也不糾結,提筆寫了烏雲兩字,又在人物乾係裡寫了烏雷義弟的註解。他這裡的登記隻要有個名姓和大抵環境,對得上人頭,便於分撥衣物吃食便可,並不求鬆散。這也是災時的特彆做法,以救人助報酬上。等過段日子安寧了,官府自有行動,或清查來源遣返客籍,或當場安設給派新戶,界時自有說道。
兩個大漢和藍衣女提及話來都憂心憧憧。
現在讓他解個繩索,他是在玩貓抓線球嗎?
藥被兩人忘記,最後被容青君撿起。
那少年此時纔想起來,並未重視到容青君的小行動,隻當他是幫手,便道了句謝。
“傻子,過來幫我把繩索解開。”少年衝他動了動被反綁著的手錶示。屋子裡甚麼東西都冇有,除他外隻要一個活人容青君,想讓手腳規複自在,隻能找他。本來這幾天少年的溫馨不是屈就了,而是尋覓更好的逃竄機會,可惜一向等不到,現在他倒是感受環境不妙,沉不住氣了。
早晨,容青君閉著眼睛歇息時,聽到了響動。他展開眼,見到被綁停止腳的少年一蹦一跳地往門的方向靠。
幾個官兵儘管揚鞭趕路半點不心軟。
“你彆說,知府老爺已經被下到大牢了。”
善安堂位於饒陽城城西,災害產生後流民數量激增,本來的房屋已不抵用,便臨時征用了鄰近一處大宅。那大宅是一販子在饒陽的臨時居處,冇幾口人丁,官府派人來征用時,其間的管家慷慨相借,既順了欽差之意,也為仆人家博了雋譽。
見狀,少年一臉煩躁,又不得不抬高聲音解釋:“你幫我,我帶你一起逃。你就不怕被殺人滅口嗎?那幾小我,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哢嚓你冇籌議。”
“我哪兒曉得,我纔剛熟諳他不久,他又不坑聲。”烏雷瞠目,看墨客提著筆一臉糾結,揮揮手說:“你就當他是我弟弟好了,名字嘛,就叫烏……烏雲好了。記著了,今後你就叫烏雲了,哈哈!”烏雷拍拍容青君的頭,當場認了弟弟。在他看來,這傻小孩固然甚麼忙都冇幫上,但兩人是共顛末磨難的,當然就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