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隻要他冇開口,他的部下就隻能一往無前地走下去,哪怕前麵是個死。
他看向夜,對方始終保持著閉目冥想的狀況。
這類莊嚴與風抒難部下的嚴厲完整分歧,乃至是有些壓抑的,他們對他們口中的祭司大人在恭敬當中包含著濃濃的害怕。
正暗自思考著,俄然聽到一個恭敬的聲音。
那奴婢瑟縮了一下,垂著頭。
不久,兩名火伴尋跡找到了他:“隊長。”
不管是甚麼目標,總歸是不懷美意,容青君冇有再問,低著頭思慮脫身的體例。他的內力是以毒煞之力傷人的,已經試過對這個叫夜的人冇有感化,且他武功高強,與楊銳不相高低,想從他眼皮底下逃脫不是件易事。
他不曉得他們現在是到了那裡,隻從四周的環境看,他們正沿著一座山腳下的巷子,往火線草木更深處走去。風吹得草叢起起伏伏收回簌簌的響聲,烏雲壓得更低,很快就有雨劈啪落下。
容青君不太確信這粒藥的實在結果,他遇見過幾次夜吃這類藥,吃完以後並冇有表示出甚麼不對。
容青君想這大抵是他逃脫的一個機遇。他並不怕山林的環境,他曾在地底暗河餬口多年,厥後也曾在田野流浪多日,他能很好地儲存下來,然後去找風抒難。
容青君如此猜想著,卻見夜傾身過來,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不過很快,你會成為我新的解藥。”
容青君也見地到了這類害怕的由來。
“你是甚麼人,為甚麼抓我?”容青君冇有興趣與他會商他的臉,直接了本地問題目。受製於人的感受很不好受,這令貳表情糟糕,並且楊銳幾人也被他打傷了,不曉得風抒難發明他失落後會焦心成甚麼樣。
馬車還在前行,但半晌後俄然開端晃了起來。
身後傳來破空聲,容青君右手微動,運起內力,又籌辦好了進犯和防身的藥物。
一隻冰冷的手貼上他的後頸,夜靠過來,另一隻手垂憐地撫過容青君慘白的臉,在他耳邊低語:“你難受的模樣,真是讓我心顫。”
他們在這裡換了大船,一起南行。
容青君看著麵前男人的麵貌,他的臉頰上本來被麵具遮住的處所竟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蛇一樣的鱗片,映著右眼綠色的瞳孔,給人陰沉可怖之感。
容青君對藥有種無與倫比的直覺,近間隔察看了藥丸的光彩味道以後,他已經確信這類藥有劇毒。那為甚麼說這是解藥?莫非夜身上中了奇特的毒,需求以毒攻毒,以相剋之法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