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殿裡充滿著濃濃的酒味。
“起碼,有那麼幾十萬年裡,我覺得我們是不一樣的。”
他說著,拿起一旁掉下來的蟠桃,跳到樹上,把手裡的蟠桃遞給了她:“半月後,來海族喝喜酒罷,早點過來。”
那海族使者剛要迎上去,就看到自家二殿下的嫌惡,他摸了摸鼻子,隻得跟在身後叫道:“二殿下,等等老臣啊……”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像一縷冷風般,九千鷺刹時復甦過來。
天界,優美月色。
身後,卻傳來一聲微啞的聲音:“阿姐。”玥妻嚶的腳步頓住,微微側過身,冷酷的美眸裡微微浮起諷刺:“我原覺得,你不會再有臉麵叫我阿姐。”
“你呢,顏機媚?”
北風吹拂過,玥妻嚶的手緊緊攥到泛白。
顏機媚走上前,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入懷裡。
顏月一愣,妖紅的薄唇勾畫起淺含笑意:“如何,你是想說她不喜好顏機媚,為甚麼還要嫁?”
他緊抿著殷紅的薄唇,眸裡的醉意散去,卻並未放手。
他啞聲道:“是我對不起你,阿姐。
似是感覺好笑,她低喃了一聲:“他那裡隻是戔戔一個花丞……他,是我最愛的人啊,可他死了,就那樣死無葬身之地。
妻爺想,顏機媚也是跟她一樣的設法罷。
很討厭,很討厭那種掌控不了的豪情……
腦海裡閃過那熟諳的紫衣身影,他一點一點的,清楚起來。
玥妻嚶已經好久不去想他了,但是,現現在卻又想起了他。
“昔日你無依無靠,從太古那冗長光陰裡,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天界裡我護你和阿濤。
花蘿歌一望樹下就看到了顏月。
他正抬頭看她,一雙妖孽的眸子透出淡淡的薄情,輕風吹佛起他的衣角。
妖美的彩霞暉映在他周身,他墨發微揚,美若神祗。
顏機媚聽到她的聲音時,轉過身。
花蘿歌默了半晌:“……那你剛纔為甚麼要給我。”
我是錯了,我是因為本身侷促的妒忌心叛變了你,我和凰惹,我和阿濤,一同殺了你最愛的人,毀了他的妖精界,生生逼得你走火入魔。
傍晚。
他低喃了一聲:“對不起。”
阿濤他是為了他的佛,為了六界安危,我是因為妒忌,是我,不該妒忌那人……”
他美好的下頷微抬,戾氣橫生,那張美雅的俊容上卻透出詭異的嘲笑。
身後,顏月微微眯起眸子,望著被彩霞覆蓋的西極,俄然想到了顏機媚。
顏機媚似是笑了:“火氣這麼大,公然還是你啊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