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哼。
“不不不……”酥月從速回道,“殿下這一身特彆美,特彆合適殿下。”
曲嬈略挑了挑眉,朝掬水道:“就那件。”
實在是太可駭了……
她不過是迴應一個喜好本身的女子的情意,然後……嗯……最多是捏了捏臉,在她追出來的時候回身抱了抱甚麼的,至於厥後……她本身也不記得本身是如何回到羲和宮的。
看到掬水拿起了梳子,洛寧慕從速道:“梳阿誰……海棠垂簾。”
洛寧慕指著一件桃粉紗衣。
曲嬈還是非常順服。
“是不是不太配我?”洛寧慕問,“要不換一身?”
她還記得,彷彿是在春日裡的時候,曲嬈曾經穿過一身淡色衣裳,上頭繡著小朵的粉色杏花,非常嬌俏可兒。不過也就見她穿過那一次,厥後便冇再見過了。若本日剛好兩民氣有靈犀,都穿一身粉色裙衫,倒也是極妙的。
洛寧慕看了半天鏡子,彷彿也不能再多要求了。
這一日淩晨,羲和宮的宮女翠星與酥月都看出自家公主有些不對。
但此時現在回想起來,驚駭和順從以後,又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實在這類感受也挺不賴的,為甚麼要傷神去胡思亂想呢?
翠星翻了個白眼。
曲嬈並不似她設想中的那般穿戴粉裙子麵帶淺笑坐在殿內等她,而是軟趴趴毫無精力地靠在她常常坐的那方美人榻上,長髮並未挽起,隻穿了一件淺碧色的中衣,披了個薄毯,一點妝飾也無。兩相對比之下,再看看盛裝而來的本身……
酥月絞儘腦汁,看翠星隻是給洛寧慕擇了一件以銀線勾了暗紋的素白煙紗外套,勉勉強強給洛寧慕梳了個墮馬髻,隻插了一支長長的白玉海棠步搖。
又想起她的父皇曾歎過的那句“豪氣不足卻不甚敬愛”,又說甚麼“女子之眉還是以遠山黛最妙”,洛寧慕忍不住有些好笑。她曾是以格外討厭遠山黛眉,更認定曲嬈那般眉眼必然是一隻專勾男人的狐狸精。卻未曾想也有這麼一日,洛寧慕不得不承認,曲嬈那副模樣,的確是非常敬愛不幸令民氣服的,看來不但人間男人會為之利誘,連她這個女子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收伏了。
直到第二日一早醒來,洛寧慕展開眼睛,思路卻還沉浸在昨夜之事中。
酥月想給洛寧慕梳個“海棠垂簾”,頭頂盤個花髻,綴上小朵粉色海棠,下邊再用粉色小珍珠串在一縷一縷垂髮上。但是洛寧慕看了一眼就把眉頭皺成一團,敏捷號令酥月將這頭髮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