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的心底一種莫名的顛簸,這是容溪,不是秋兒,秋兒不會有這類的眼神,更不會有這類傲氣,秋兒是需求本身庇護的,而這個女人,彷彿……是能夠和本身並肩一起翱翔的。
容溪撫著額頭坐在桌前,手執一隻精美的青花瓷茶杯,漸漸的品著香茶,“嗯……味道不錯。”說罷,轉頭看了看孝兒,指了指一邊的櫃子說道:“去找藥箱上點藥,彆讓一些不潔淨的東西毀了臉。”
他的腦海裡俄然閃現那晚容溪姣好的身材、如玉的肌膚、另有她……倔強的誇姣容顏,當時,本身也曉得她是容溪,而不是秋兒的,不是嗎?
說罷,她伸開雙手向著容溪撲了疇昔。
她方纔邁過門檻,冷亦修已經大步跨了出來,和她擦肩而過,讓她想說的感激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
另有她的眼神,冷冷的,很平平,冇有波瀾卻讓民氣生害怕,彷彿超出於雪山之頂的鳳凰,利爪翻飛,用一種安靜無波的目光盯著走入她國土的突入者……
他一眼看到坐在窗前桌邊的容溪散著頭髮,懶懶的坐在那邊,手托著腮,絲質的衣袖滑下,暴露烏黑如玉的手臂,冇有施一點粉黛,卻渾身東風。
容二夫民氣尖一顫,本身的狼狽和狠惡的疼痛讓她心中恨意翻滾卻不敢等閒再動,隻是狠狠的瞪著跟著本身來的丫環罵道:“還不快來扶我!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那邊乾甚麼?!”
想到之前本身的“報酬”,她內心肝火又騰騰的燃燒了起來,而此時,冷亦修已經大踏步而來。
“你如何樣?”容溪淡然一笑,嘴角扯出調侃的弧,“長輩?你也配!你不要忘了你之前的身份!就算你現在是個妾,那又如何?我是容家的嫡長女,寧王府的王妃,不管是在孃家還是在夫家,身份都不是你一個妾能夠對比!”
“二夫人受傷了,去籌辦一頂軟轎,護送夫人回府!”
那麼……本身的內心究竟……
二夫人的眼底爆出憂色,低頭輕提衣裙邁過門檻,在垂下眼眸一刹時,她用眼角瞄了一眼容溪,賤人!讓你狂!看王爺如何清算你!
“是。”
他微微怔住,麵前女子的眉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淩厲和傲氣,而她的眼睛光燦如星,亮若秋水,隻是寒光逼然,讓民氣底一寒。
二夫人一驚,倉猝清算了一下亂糟糟的裙子,看著上麵又是茶水又是血的,不由得又恨恨的看了容溪一眼,隻是嘴角又閃現一絲對勁的神采,兩種神采同時呈現,讓她的一張臉看起來更加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