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壯觀的氣象,現在在冷亦修的眼裡卻透著如冰的寒意,那騰躍的紅色,讓他的麵前不竭的閃現剛纔的火光,另有……血光。
冷亦修壓抑住心中的驚濤駭浪,他一拉馬,調轉了方向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容府!
“籲……”冷亦修勒住了馬,他站在一個衚衕的暗影處,而火線就是那片火光的來源地。
“蹊蹺?!”天子一掌擊在龍椅的扶手上,額頭的珠簾呼啦啦碰撞在一起,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冷亦修,聲音卻冰冷如刀,“朕差點忘了,容浩是你的嶽丈,你感覺此事有蹊蹺,難不成這件事情你從始至終都曉得?”
“這小子……”身後寶座上的天子身子也鬆了鬆,眼中閃過一絲激賞的神采,“不是說寧王妃並不是非常受寵麼?可貴老三竟然為妻攔駕,這份情意也是可貴了……”
寧王不等上朝的時候,強行在半路上把聖上攔了下來,到了這裡跪在那開門見山的問容家是如何一回事,聖上正為此事大怒呢。
冷亦修俄然心一涼,手用力的握了握韁繩,身下的馬和貳心靈相通,冇有鳴叫,隻是微微低頭,悄悄站立。
天子坐在那邊,目光如火般盯著本身這個三兒子,軍功赫赫,是本身的幾個兒子中出眾卻並不出風頭的,進退有度,知禮明事,本身一貫是喜好的。
隻是寧王一貫慎重,心機深藏,如何明天會……
“父皇,請容兒臣……”寧王叩著,頭盔觸地,發了清脆的聲響,大殿裡沉寂無聲,這一下彷彿敲在人的心上,老寺人刹時顫了顫。
冷亦修卻彷彿冇有聽到,他的馬術高深,速率緩慢,轉眼就冇有了蹤跡。
“記著,此事前不要讓王妃曉得!”
冷亦修依叩在那邊,額角有一滴盜汗順著臉龐滾落下來,“啪”的一聲,掉在青磚空中上,水漬漸漸滲入磚裡,隻留淡淡的印痕。
足足有幾百號人,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拿著長槍,邁著步子不竭的向進步發,那長長的槍尖在火光中閃著詭異的光芒,槍下的紅纓在風中飄零如血染。
冷亦修望著那片火光一秒鐘,然後抖開韁繩,向著容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冷亦修勒住馬,望向遠遠的宮門,方纔還黑沉沉的天涯,現在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魚肚白,然後一層層的紅垂垂的鋪展開去,淡紅色、玫紅、正紅色、深紅色,而後是燦然的金色,一點一點,霞光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