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塵收了妖刀,隻見那妖怪化為漂渺灰縷,隨風而散,麵前的木房樓宇也如海市蜃景普通,化為虛有,這裡怪石嶙峋,草木叢雜,那菖薏大師睡臥在雜草叢中,早已不省人事。
醒塵上前一探他的鼻息,微微一笑,自語道:“這和尚被妖怪的藥迷了,睡得正香哩!”隻見醒塵二指一揚,點在那菖薏大師顎下的脖頸間,一道光閃,一股濁水,從那菖薏大師的口中吞出,菖薏大師方纔從昏倒中醒了過來。
那菖薏大師那裡聽得醒塵的話,自顧大步往前走,口中笑道:“這小妖在前麵帶路,他走得的路,貧僧本身走得!”
“大師走慢一些,謹慎前麵有圈套!”醒塵在菖薏大師身後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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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我演出了?我殺不過他的!”醒塵手中握劍,倒是不敢上前。
“好傢夥,真是短長!”菖薏大師固然元氣大傷,卻也還撐得住,那菖蒲大師也倚著亭子,在那邊喘氣,不消說,他也是元氣大傷,冇有先前那麼猛了。
菖薏大師搖了點頭歎道:“我隻是感覺那妖怪那般斑斕,多好的一副美人兒皮郛,卻要為妖作怪,可惜,可惜啊!”
“師兄,師兄!”菖薏大師飛身落到那涼亭前麵,離那菖蒲大師好幾丈遠,大聲喚道:“師兄,你可還記得我,我是菖薏啊!”
菖薏大師眼睛往路旁一掃,地上的確有很多的血,但卻看不到一個屍身,警悟地將那戒刀在小妖的脖子上一抵,問道:“快說,這路上為何這麼多的妖血?”
菖薏大師順著醒塵手指的方向望去,公然見有一個頭角崢嶸,麵黑醜惡的小妖,在那嶙峋的石堆旁竄上竄下,似在觀風巡查,因而菖薏大師提起戒刀道:“待貧僧上前將他拿來,問個清楚!”
那小妖哪時敢轉頭看一眼,自顧著埋頭向前走,直到走到半山腰兒上,那小妖才停下腳步道:“兩位大仙,那菖蒲大師就在那前麵的涼亭裡,小的就不上去了,我恐那和尚發了性子,亂殺一通兒,到時候,小的那裡抵得過!”
菖薏大師嗬嗬嘲笑道:“我已經給你蓋上了達摩印,這達摩印封在你身上,你如果想要耍把戲,就會身裂骨碎而亡!”
那菖蒲大師盤坐在涼亭當中,身子一動不動,少頃,隻見他俄然一掌揚起,翻出一個五佛金印掌,直向那菖薏大師胸前拍出,一道金光一閃,澎湃的氣浪直將那冇有涓滴防備的菖薏大師擊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