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悄悄落在額角,玖言的聲音含著笑意,和順而溫和,“主上如何曉得我醒了?”
支撐起空檔的柴木燒燬,傾塌在火石之上,漸起點點漂渺的火星。
捂著唇,點頭。
玖言意味深長的笑了聲,略微直了身,手也撫上汐然的腰,非常當真的揉了揉,聲音卻還是近在耳邊,”主上,我們不要歸去了可好?“
“如何?”火光融融暖暖,映照著兩人相依偎的身影。
玖言則怔然晃神似的坐在岸邊,臉頰不曉為何添了一絲緋紅,目光灼灼的追跟著汐然的身影。過一陣,一派歡樂,打氣似的在岸邊喚道,“主上抓魚的英姿也好生出塵脫俗~”
披戴著真正的星鬥,汐然坐在岸邊固執的烤著第二輪的魚,玖言就懶懶的從背後攬著她,枕在她的肩上,慵懶舒暢的模樣似是昏昏欲睡。
“這番出來也冇同月冥他們打過號召,久久未歸的話會讓他們擔憂的。”汐然固然不是個會報安然的主,但如果出行還是定然會提早在自家人麵前打聲號召,也省的他們瞎操心。
孩籽實誠道,“冇。”
汐然縮著身子被攬入了一個暖和的度量,耳邊陣陣的清風也消匿。
伸手將他摟著,暖和的手心撫到他背上的冰冷,似是要將他捂和緩些。
即使前段日子,汐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待在書房,但神識範圍還是還是感知獲得,米諾和玖言在溪邊如此玩耍的畫麵。
這回他卻隻是點頭了。
話語將落,天氣說暗便暗下來了,汐然眼睜睜的瞅著方纔還圓潤潤的太陽眨眼變作冰盤似的月,漫天星光粼粼的倒映在湖麵,和著岸上漫射而來的暖色火光,連蟲鳴聲都開端喧嘩起來。
“做甚麼偷襲我?”汐然堂堂道。
……
玖言聽話的張嘴了,豪華茶青的眸光微微斂下落定在汐然身上,薄唇輕啟,襯著如玉皓齒,清潤淺紅與玉白的光彩對比,顯得性感而靡麗。汐然保持著挑起他下巴的姿勢,莫名難堪一瞬,麵上有點發熱的細細定睛在他滲血的舌上,奇道,“方纔明顯還冇流血的。”
無端的,汐然想起在‘隱閣’遇見的莞爾。在妝容結束以後,她曾漫不經心的搖著扇,過來人身份普通對她提點道,“凡是冷僻之人,如果獨獨對一人顯出旁人所見不到的神情姿勢,那便是勝於統統說話的所能表達喜愛。”那一頓意味深長,悠悠道,“眼淚是男人的致命傷,你……大可嚐嚐。”
耳根襲上一點溫軟,濕濕滑滑的,在她耳邊輕聲道,”主上方纔抓魚渾身都濕透了,不早些將濕衣服換下來會傷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