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繁唇邊挽起一個笑。有人不吃這套,但謝思行必然會入彀。
“若你不肯,那本公主隻好對謝大人動手了。”
玉座上的人快速收回一陣銀鈴般的輕笑。
殿中隻要她和謝思行二人,鬱繁抬眼看向謝思行。
固然暫離皇宮,但每日分開公主府後他會留出一段時候繪製陣法圖,次日便將它交給父親,由他遞到宮中的控妖府上。
“若說了實話,公主可會降罪於我?”
謝思行眼眸通俗,悄悄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不滿和控告。
戲言?采荷看了公主一眼,又心疼地向身單影薄的謝公子看去。
謝思行是將落雲宗時候雕刻在腦海是吧……
“你不肯?”
不過換湯不換藥,換過白衣,身上還是件白衣。
若住在府中,公主必然會得寸進尺。謝思行冷聲道:“望公主恕罪,我不肯在公主府多做逗留。”
這熱誠來的過分早,過分猝不及防。謝思行昂首,瞋目看著案後的人。
采荷幾近驚掉了下巴:“殿……殿下?!”
“傳聞你現在還在為皇宮各處繪製陣法?”
謝思行點頭。
彼時鬱繁方纔醒來,睡眼惺忪,神思仍有些昏沉。
“不敢。”
謝思行俄然感受環境同都將軍所說分歧。
“殿下想做甚麼?”
鬱繁伸出食指虛虛點著他的身影:“本公主尋你來可不為除妖。”
公主這麼逼他,她真是擔憂……擔憂公主會強搶謝公子,折了他的一身風骨。
“公主留我在府中,到底是想做甚麼?若要除妖,控妖府中自有順公主情意的人,謝某才疏學淺,實在不能護好公主。”
“現在可將那些圖紙帶在身上?”麵前的人姿勢慵懶,烏髮如瀑,隨便地披垂在肩後,一雙眼眸玩味地看著他。
鬱繁高坐殿中主位,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她不遠處的謝思行。
半晌,鬱繁坐在案後,信手看著一臉冰霜的謝思行,好笑地說道:“謝思行,你想不想曉得本日攻訐本公主的摺子裡都寫了些甚麼?”
“那麼,還請殿下放我回府。”
偌大的長寧殿立即墮入了一片難以忍耐的沉寂。
鬱繁可不管他的神采如何丟臉,抬手將摺子拿到手中,她慢悠悠道。
她會抓住他的軟肋,好好操縱他的一身技藝的。
謝思行聲音如冷泉:“不肯。”說著,他當即回身,向著殿外大步流星走去,隻想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采荷突然回神,踉踉蹌蹌向殿外走去。
他緊抿著唇,抬眼看向玉座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