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秦忠誌適時地開口道:“王郎君和謝郎君皆是氏族郎君們魁首,同去也能幫襯著大將軍。不過到底是行軍兵戈,女眷就不要帶了,放心留在仇池,也免了二位的後顧之憂。”
一向沉默不語的秦忠誌感遭到世人投來的目光,內心叫苦不迭。
約莫是想明白了這點,七皇子劉義季再次果斷道:“請大將軍助我!義季雖不敢自比堯舜,可定當廣納諫言,實施仁政,以民為君。”
說也奇特,這心火一拱,本來已經耗損掉了的膽氣此時又返來了!檀道濟點下頭,明顯是已經承諾了,可他又俄然回身去看秦忠誌,“隻是……”
劉義季聞言喜出望外,“尊者情願讓行者們出世來教誨我?!”
他那七巧小巧心,還能不明白大師是但願他能替檀邀雨表個態。畢竟檀邀雨的親信裡,若論起揣摩邀雨心機的,秦忠誌必定當仁不讓。
謝惠連看向謝貴妃,見她悄悄點了下頭,便也承諾了。
蒼梧尊者看向劉義季,“此子雖才氣不敷,可勝在心誌腐敗,能辯是非。若檀將軍憂心他不堪重擔,我行者樓願調派行者入朝輔政,教誨七皇子成為當世之君。”
“檀將軍請留步。”
薑乾苦笑,“六合不仁,人活一世,哪個不難堪?”
但是劉宋的局勢不等人,現在劉義隆還活著,能夠以秘詔為機,以清君側為由,出師建康。
雲道生輕聲答道:“正如師伯所料。”
檀璨也跟著勸道,“爹,您就彆躊躇了!知父莫若子!就算皇上甚麼好處都不給,您也不會看著反王篡位,更何況此次皇上還給塊兒地呢!”
蒼梧尊者卻涓滴不介懷甚麼長幼尊卑,還是保持著作揖的姿式對檀道濟道:“卜算者已推斷出檀將軍纔是能竄改局勢之人。不管是我等行者,還是邀雨那丫頭,披荊斬棘為的便是竄改天道,還天下一個亂世承平。”
蒼梧尊者伸手,雲道生立即上前扶他起家。蒼梧尊者清算衣衫發冠,慎重其事地向檀道濟作揖道:“懇請檀將軍,念在百姓的份上,接下這道聖旨。”
王五郎身子一僵,本來想趁機分開的動機刹時就幻滅了。無法秦忠誌說得合情公道,王五郎隻得承諾。
檀道濟躊躇半晌,定論道:“好,我們這便束裝,翌日出發!”
檀植道:“湖陸軍的將士都是跟從爹出世入死多年的,朝廷幾次易帥,都未曾擺盪他們的衷心。現在王華雖執掌帥印,可他乃文臣,畢竟不能悠長。若彭城王即位,以他任人唯親的風格,爹辛苦訓出來的兵,怕是就要落到拜火教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