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舔手指頭的行動,卻讓姬遙有些口乾舌燥,見鬼的喉節轉動了一下。
吃飽喝足後,小東西意猶未儘,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舔沾著油光的手指頭。
“那我持續!”
婢女要替她換衫,鳳蘇感受頸口一涼,還是機靈的死死拽住衣衫。
還說要趁著月黑風高,來點心與心的碰撞,靈魂的融會。
姬遙握著那塊成色上乘的玉佩,在燈火下一照,看清楚刻在上麵的筆跡,麵露一絲驚色。
實在冇甚麼力量擺脫了!
一聞到菜香的味道,鳳蘇刹時滿血重生,從他身上擺脫了,撲到桌子上,抓著一塊雞腿就開啃了。
眼底的驚色一閃而逝,姬遙握著那塊玉佩悄悄摩挲了一下,聽到鳳蘇的肚子在咕嚕咕嚕響,嘴角狠狠抽了抽。
以是,也懶得擺脫了,就當在演戲吧!
“要吃嗎?”
鳳蘇實在想擺脫的,但無法醒來後,連喝了兩天米湯和粥,為了遁藏追兵,體力耗儘,現在已是筋疲力儘。
麵前不過是個醜惡的小黑鬼,酒勁上頭,那烏黑的臉染上兩抹駝紅,彆提有多風趣。
姬遙風情的倚在門上,饒有興趣看著這揀來的小東西狼吞虎嚥。
酒勁上頭,又有人奉侍,讓鳳蘇如飄雲端,幾天以來,她終究找回一點人的高貴感。
為了粉飾這類不安閒,他悄悄一擊掌,有美婢上來,輕手重腳替鳳蘇淨手淨臉。
全部過程,連一個眼神也冇給他。
姬遙發笑出聲,俯身在她耳畔輕嗬一口氣:“本公子素有潔癖,你或不肯換下這套破衣爛衫,但如何乾了燈,來點心的碰撞、靈魂的融會?”
鳳蘇醉眼昏黃,揮開美婢的手,啷嗆著往閣房走:“小,小爺本身來,她們,滾!”
令他欣喜的是,妖孽的房間不但佈局精彩,一進屋子,更是有美酒好菜等著她享用。
她這副吃相,挺醉人的。
關了燈烏漆爭光,手感都一樣。
他將鳳蘇打橫一抱:“春宵苦短,姬遙既與小公子有緣,也很想曉得心與心的碰撞,靈魂的融會,那是甚麼滋味?”
她靈機一動,摸出那塊玉佩在姬遙麵前晃了晃:“公子傾城絕色,隻要珍奇寶貝才配得上。姬遙公子,不知這塊玉佩,可還能入了公子的眼?”
接下來,姬遙目瞪口呆的看著,鳳蘇腳搭在凳子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以風捲殘雲的速率,將一桌子酒菜乾光光。
是誰說?
“尚能入眼!”
上鬆竹館的客人,為了討他歡心,哪個不是故作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