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天，必定不會到來。”

曆經幾世，一次次地錯開，一次次地擦肩。兜兜轉轉，他們終又回到了最後的起點。

“那麼，我便拭目以待，來看你終究的結局。”

即便有些事，必定難以逃開；有些人，必定難以挽回。即便一次一次地錯過，他也終將一次一次地追回。

“你喜好的那小我，至始至終都未曾將你放在眼裡。你便是放棄再多，她也隻是避之不及，不會感念一絲一毫。哪怕隻是雙方麵的相思，哪怕那人重新到尾都不會迴應，也要如此？賭上生生世世，隻為了一場必定不會美滿的癡戀？即便如此苦楚，你也不悔怨？”

嘖，你倒是個異類……甚麼樣的執念竟然讓你不吝逆天改命也在所不吝？值得麼？

……

那麼，我便拭目以待，來看你終究的結局。

第二次再見到小師妹的時候，間隔第一次相見，已稀有月時候了。他常日裡最喜研討一些岐黃之術，撤除待在屋中的時候，便是去山間尋覓藥草，很少會在門派中四周亂走。那一日，他還記得是個午後，陽光恰好，好到，讓人感覺待在屋中也是一種華侈。

……

已經不想持續等候，這一世，他但願獲得美滿。

“……真到當時，秋兒也老了，隻望徒弟莫要嫌棄纔是。”

在殺了統統與此事有關的報酬徒弟報了仇後，他再無牽掛，單獨一人穿戴那日的婚衣回到了雪山，與肖宋的屍身同眠同葬。割捨不竭的執念讓他超脫了筆墨的束縛，竄改了早已必定好了的運氣，也吸引了大神的重視――中人的自發，隨便離開運氣會讓神很憂?的。

草藥撒了一地，她回過甚來，看著他，隔著一院迷濛雨幕，委宛含笑。

直到遇見了那小我，他的夢境才垂垂清楚起來――這便是所謂的，必定。

他仍然記得，那一日的傍晚下了一場毫無前兆的大雨，雨絲浩浩大蕩地洗滌了這天上人間，還人間一片太安然好。他采藥返來，方踏進院中，還來不及拂去髮絲上感染的水珠，打理好本身一身的狼狽，一眼便看到了那憑欄而立的青衣小女人。遠方有蒼茫青山，袒護在雨後新霧當中若隱若現，近處是蒼翠欲滴的大叢芭蕉，蕉葉上雨滴如珍珠，閃動流光萬點。那神采安好的小女人全然不在乎本身那簷上落下的成串雨珠沾濕她翠綠的裙襬，目光溫和卻漂渺，五官隱在這一片新霧當中看不清楚。

對肖宋，蕭秋到底是愛？還是其他？又有誰說得清楚呢？便是是其他，也摻雜著愛；便是愛，也必定不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