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道道端上來:“這是清蒸鰣魚……”
紫兒接過回身拜彆。
早晨,夏紫嫣把丫環們趕走,就換上當代的寢衣,紮個馬尾,再盤上幾圈,總算風涼一點。
夏丞相非常難堪地看了眼傲天,吃還是不吃。早曉得這麼多銀子,就應當承諾他付……
夏丞相眼神已經板滯,聽不進小二說甚麼了。清蒸鰣魚啊,光這一道就得七八千兩銀子,這哪是用飯啊,這是吃寶石吧?他好悔怨剛纔的死要麵子,內心涼透了。瞅了一眼夏紫嫣,這死丫頭早就曉得吧,但是為甚麼不好好提示他?
夏丞相擦擦汗,他二女兒這是熟諳了個甚麼人啊,揮金如土,連王公將相在他麵子都不值一看。她有這麼一個大背景,今後對她的事情得衡量衡量,三思而後行了。
夏丞相一驚:“莫非這就是連皇宮一年也吃不了幾次的鰣魚?”
夏紫語嚴峻地說:“女兒的月事一貫很定時,都是隔二十八天,從不提早或拖後。”
“紫兒,將這個轉心瓶交給我的父親大人,說你家蜜斯我偶然中獲得,貢獻他的。”
傲天似是瞧見他的內心,慵懶一笑:“夏丞相不必擔憂,飯錢我付,儘管吃就是。”
此人如此賞識紫嫣,可惜她已賜婚滄王,不然如能嫁於此人,相府今後的吃穿用度是不消愁了。僅僅一頓飯錢,就是一萬多兩。
小二對勁地說:“是啊。這是紅燒鮑魚,這是扒熊掌,這是燕窩……”
吃完飯,夏丞相倒是想跟他多聊幾句,增近一下豪情,卻不料門外的部屬說有要事,傲天就倉促跟他走了。走前天然是付了飯錢。
婉春張了張口,又嚥了歸去,大夫人看到:“婉春,你想說甚麼?”
瓶子能夠賠他一個一模一樣的,夏紫嫣的命呢?
七月份的氣候越來越熱,相府雖也給各房分了冰塊,但比及夏紫嫣這裡時,就隻剩一點點冰渣渣。夏紫嫣白日隻能像其他當代之人一樣忍耐這暑氣,大熱的天,去店裡的次數垂垂少了。當代不但衣服包得嚴實,這頭髮也是長長的,不管甚麼髮型,都會有一半散垂在背部。到處流露著一個字,熱。
頂多就是千兩銀子的事,堂堂相府,不能叫個販子看扁了。
夏紫嫣踐約收到寒王轉交給她的鏤空轉心瓶。此瓶,竟與小環打碎讒諂前身那瓶一模一樣。好好的傻子,叫這瓶子給害了,一條性命,竟是還不值個瓶子錢。但她是不是也應當感激小環和這個瓶子,如果不是傻子死了,本身也不會這麼巧穿越而來,隻怕已灰飛煙滅了。這就是宿命嗎?射中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