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蘇歡恨恨的咬牙。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向一向在一起，就算與時候為敵，就算與全天下背叛；風吹亮雪花，吹白我們的頭髮，當初說一起闖天下，你們還記得嗎……”

方畫天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是在黑羽叢林裡搶了他三塊玉牌麼？頂多當時姿式含混了點……又不是兔兒爺，至於這麼念念不忘那麼久麼？不信，讓彆人來評個理？

慕小樓：“好默契……”

而光陰荏苒，如白駒過隙……

一曲結束，統統人都沉寂在歌曲的意境裡，那些芳華幼年回不去的曾經，那些跟著花瓣落在地上輾完工泥的胡想……

“那你為甚麼一向在看我？”方畫天彷彿冇有推測這小女人會這麼乾脆，但很快調劑好了心態。

“又不是甚麼大事。”慕小樓聳了聳肩，不過是在黑羽叢林裡擺了一道，而後有了過節罷了，充其量也就是敵手，而非存亡仇敵，重視到落在臉上的切磋的視野，她格外張揚的揚起臉來衝方畫天笑了笑。

那你快同意我過來蹭飯！方畫天衛生球回擊。

“這是甚麼歌？”蘇歡有些獵奇，頭兩年慕小樓在甲班的時候忙著受罰種樹，隻是偶爾找上洛雲景和楚開恒，常日裡也就是點頭之交，真正和他們一夥人玩到一起也就是這第三年。而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慕小樓唱歌。

偶爾也吵架，有幾次乃至到了脫手的境地，慕小樓向來隻看戲不參與，方畫天一人對蘇歡一隊，勉勉強強也算是勢均力敵，日子倒是相稱的歡脫……

“唔……忘了，隻是聽人唱過，感覺挺好聽的，隨便哼哼罷了。”慕小樓支吾道，她說的也算是實話，隻是等得無聊，不過選了這麼一首歌，也算是莫名的有感而發——或許再過個幾十年、幾百年，他們這群人再聚在一起，也會有如歌詞那樣的疑問“當初說一起闖天下，你們還記得嗎”？隻是不曉得到了阿誰時候，這些人裡還能剩下幾個。

兩小我的眼神在空中交彙，莫名的彷彿聽到了電流交叉的“劈裡啪啦”的聲響……

風趣。方畫天有些玩味的望著慕小樓，他曉得阿誰標緻如謫仙般的青年已經跟這個小女人交代了事情的委曲，他本覺得像慕小樓這麼大的孩子應當會同仇敵愾或者乾脆扭頭就走，成果卻隻是笑了笑，因而莫名的就感覺那笑容裡多了幾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