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世事無常。

葉宋道：“是做給官府看的，因為官府殺錯了人。”

不錯，眼下這位扶香女人，恰是當初葉宋常常來素香樓時便要唸叨一番的添茶小丫頭。小丫頭被她摸了手，還會嬌羞地責怪一句，實在風趣。

扶香轉頭時，見葉宋手上拈著一支款式很淺顯的、不值幾個錢的銀釵，不成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顫聲問：“你、你如何會有這個……”

老鴇見了蘇宸，立即著人備最好的雅間，帶兩人上去。葉宋揮揮手，把嬌滴滴的女人給打收回去了，便聽蘇宸開門見山說道：“素香樓也有去鶯翠齋采購過胭脂？”

“他跟哪個女人走得比來？”

蘇宸和葉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素香樓的大門，當即有兩個女人笑容相迎，密切地挽上兩人手臂，香氣撲鼻。蘇宸不著陳跡地脫開了手，反觀葉宋，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不但不脫身，還順手把他拂開的阿誰女人也摟了疇昔，一進門就開端言語逗戲了。

“扶香。鶯翠齋的老闆買下過扶香的初夜，厥後扶香又服侍過他幾次。再厥後就冇有厥後了。”老鴇說道。

葉宋可惜道：“冇想到這位鄭公子倒是個殺人凶手，在菜市場被斬首示眾，我還去瞧了熱烈。”扶香麵色已卡白，“你說說，你口中的鄭公子是個甚麼樣的人？”

葉宋努努嘴，道：“我卻還記得。捏我們家葉青的髮髻捏風俗了，我比較喜好順手捏小丫頭的髮髻，當時，你頭上佩帶的不恰是這支？你問我在那裡找到的，我是在鶯翠齋鄭公子的房間裡找到的，他放在一隻檀木盒子裡，看起來很珍惜的模樣。如何，這是你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扶香揚唇，有些挖苦的意味，說：“這裡是風月場合，能夠至心實意笑的人又有幾個？大師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目前歡場如魚得水，明朝陌路互不瞭解。”

傍晚華燈初上，花街柳巷開門迎買賣。

蘇宸道：“刑部發明的那具女屍，聽熟諳的人說，是鶯翠齋裡的常客，和老闆乾係不錯。前麵的兩個，環境不明。”

“不但高貴特彆，另有些眼熟。”蘇宸一愣，葉宋撐著桌麵便站起來，“走，我們今晚查查素香樓去。茶錢你付。”

蘇宸的話讓她如醍醐灌頂，道：“泄憤，老闆都死了，還泄甚麼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