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宋抬腳走了出來,小哥便把門從內裡關上。
李快意吃得遲緩文雅,似家常便飯一樣地緩緩道:“你必然是冇想到,當初你費經心機誣告於本宮害本宮被打進冷宮,現在本宮又這麼快出來了,恰好好兒地和你吃這一頓晚餐吧。”
“瑞香,不得無禮。”李快意冒充嗬叱了瑞香一句,隨後看了看緊閉的窗,牆角邊安設著兩隻取暖用的爐子,便道,“約莫是這房間過於小了,本宮才坐冇一會兒就感覺有些熱了。”
“葉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快意拍一拍桌子,怒不成遏。
瑞香道:“能夠是娘娘多喝了兩杯酒的原因,娘娘少喝一點吧。”
李快意叮嚀道:“瑞香,給二蜜斯斟酒。”
李快意若無其事地笑說:“實際上本宮明天請二蜜斯來,是想感激你。皇上抱病了,感激你肯不計前嫌地連夜入宮來幫皇上治病,傳聞你是帶了一個小神醫,果然是奇異得很,才一會子的工夫皇上就藥到病除變得生龍活虎了。他纔剛醒精力就非常暢旺,折騰得本宮一個早晨不得消停。”
葉宋抬眼笑了,睨了一眼瑞香,舉杯向她,道:“既然是無上榮光,本蜜斯把這杯酒賜給你,你幫本蜜斯喝了。”
因為天濕寒,出來內裡用飯的人比平時少,香雪樓裡的買賣也是稀稀落落,可內裡燈火溫然,彆有一番情味地點。葉宋剛一進門口,便有樓裡清秀的小哥上前來號召,道:“叨教是葉蜜斯嗎?”
葉宋在男人麵前尚且不會拘束,更莫說在這女人麵前了。就算麵前坐的人是太皇太後她也不會變點兒色彩,何況麵前坐的還是老熟人李快意。
終究李快意強忍著眼眶裡的淚,咬咬牙,顫顫伸手去端起那碗藥,抬頭便灌下,一把摔了碗,滿地的瓷渣。
葉宋大風雅方地喝了那杯酒,繼而拿了筷子,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不曉得該往那邊動手,道:“娘娘是在宮中豪侈慣了麼,眼下如此美意,教我都不曉得該先吃甚麼後吃甚麼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站著的葉宋感覺麵熟,但坐著的人她卻再熟諳不過,勾唇一笑,道:“娘娘竟捨得出宮來,還擺了滿滿一桌,是專門宴請我的?”
葉宋眯了眯眼看著李快意,那眼神看起來雲淡風輕,可眼底裡的氣勢崇然如山不成傾倒,微淺笑道:“我也想曉得,你能拿我做個甚麼。”說著就淡定地坐了下來。
房間不大,但安插極其清幽高雅,一看便是給高朋籌辦的。麵前的桌上擺滿了珍羞好菜,房中有兩人,一站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