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閣行事一貫隱蔽,而此中又以辰閣為最,就是它閣弟子識得辰閣之人的也是少之又少。
而辰閣是四閣當中最為隱蔽的存在,她們當中統統人都身懷奇能,有善醫者,善舞樂者,善強識者,長於易容者,或懸壺於途,或媚於貴爵,或隱於市野,或遊離於六合,皆擅於密查,鳳凰閣的諜報都來自於辰閣。
“態度既已果斷,目標也已明白,呐,君上覺得我們現在處境如何?”即墨白出聲問道。
聽到宗政恪說要殺了南宮羽,即墨白並不感覺他殘暴,這個天下就是如許殘暴,弱肉強食,他們既然挑選與南宮羽作對,這本來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役,如果他們敗了,南宮羽一樣不會放過他們,並且,作為帝王本來就該如此,殺伐定奪。
宗政恪蹙眉道:“很倒黴,廟堂之上有平南王虎視眈眈,江湖之遠又有群雄蠢蠢欲動,朕久疏朝政,軍政大權都把握在南宮羽的手上,太晨宮中由朕批出的摺子十中無一,而即墨你也久疏朝堂,與朝中大臣並無厚交,朝廷群臣皆為南王之臣,君臣相背,即便是朕振臂一呼,背叛相曏者隻怕寥寥無幾。幸而父皇遠見高見,當初九龍佩三分,三人各執掌一軍,才得以管束南宮羽,但是淪落到現在,你定北王軍中不知安插了多少南王的人,即便是朕的皇城進軍,混入南王細作的隻怕也是很多,如此腹背受敵,資本不濟,我們手中的籌馬底子是少之又少,但是朕信賴多智敏黠如即墨你,必定會有對策。”宗政恪的話語聽起來講不出的信賴。
即墨白早在收到科學曉得宗政恪約她在楚腰樓密見時便已猜到宗政恪必定已是按捺不住,必是要挑明一些甚麼。隻是為甚麼是這個時候,機會方纔好,在她於南宮羽完整分裂,結下這麼多條性命的仇恨的時候來找她。這不由讓她思疑他在這件事中又扮演了甚麼樣的角色。
宗政恪俄然沉默了。
此中日閣弟子各各技藝不凡,擅於攻堅之術,是殺伐主力。既善於比武決鬥,又能起到保鑣的感化。
星閣弟子個個精於奇謀兵法,多謀善斷,鳳凰閣管理之法另有對外的履行戰略皆出於此,星閣弟子上了疆場個個都能成為優良的智囊。
到處鶯歌燕舞,紅袖樓招,公然不愧是都城夜晚最繁華的處所。即墨白感慨了一下便由蕭無帶著朝既定的目標地走去。
宗政恪臉上的神采垂垂斂去,逐步變成高深莫測,眼眸幽幽如兩王寒潭,他淡淡道:“平南王放肆擅權,到處違逆朕,殘殺後妃、結黨營私、欺上瞞下、暗中謀逆、朕已經不想再被他掣肘了,以是朕需求即墨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