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棄車而行,遠遠便見著麵前緋紅的一片,好像進入了九天宮闕,天下一片緋紅,天下一片華光,天下一片溫和的水波泛動。
悲傷橋下春波綠,彷彿是神來之筆的悄悄一點,十裡長堤兩側的桃花開的是如火如荼,紅焰焰的一片,倒映在十裡煙波如翠的煙波湖上,將湖水映托的亦是瀲灩生姿,隻剩長堤一角,還是綠澄澄的一片。
“聽聞蕭妃舞姿冷傲,絕世風華,曾有人一擲萬金,隻為買其一副畫像。如此絕代才子竟然如許香消玉殞,倒真是令人可歎。”即墨白清冷的嗓音俄然響起,帶著說不儘的可惜之意。
即墨白悠悠收回視野,目光一轉,卻發明石台上方孤身而坐的宗政恪,帶著與這個宴會模糊不符的氣質坐在那,一襲明黃的袍子,在目光下卻說不出的純真無辜,如同一個得了自閉症的小孩。看到即墨白的刹時,他的眸子亮了亮,竟是看到了但願普通,這滿座皆是他的臣子,他卻感受不到他們一絲絲的氣味,他們的目光裡亦是冇有他普通,隻要阿誰黑衣錦袍的男人,他的眼底俄然爆射出一陣一陣的光芒,忽又襝衽為一貫的驚駭板滯,如同一個吃驚的孩子。
即墨白徐行踏上虹橋,卻不覺怔住了,麵前的場景倒是如何也描畫不出來。島的邊沿,儘是一圈一圈的杏樹,滿目花開,飄雪如畫。風乍起,攪亂滿城花絮,其間寶頂華簷,層疊樓台,隔著這漫天的花瓣,如在花霧當中,看不逼真。
蕭無俄然感覺這幽幽花香熏得鼻子甚是難受,不覺打了個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