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遠奇道:“何不都收錢呢?”
畢竟他過分紈絝,自小便被送入天下聞名的上清宮中,卻不事修行,而是將大把工夫荒廢在吃苦之上。
東海有一城,名曰望海城。
張行遠也起了興趣,“都說您擅畫美人圖,並且另有個端方,倘若女子找您作畫,胸前的尺寸如果在無一境以下的,愈是嬌小平坦,您的開價便越高。至於瑤真境以上的尺寸,你不但分文不取,並且還要倒貼錢,越是飽滿矗立便貼得越多,但是真的?”
想到這位長樂侯的紈絝與矗立獨行,張行遠禁不住笑問道:“傳聞長樂侯另有遵循修士境地的凹凸來為女子胸前尺寸排大小的風俗?”
“禁地?”
張行遠當真了幾分,道:“座山脈叫做平天山,是個禁地。”
張行遠說道:“每隔三年,笙月山上便會停止一次望海宴,四方修士能夠在此論道,宗門高人會在這裡遴選可造之才,凡人也會在來尋求仙緣。本年的望海宴恰逢撞上了三十年一遇的蜇龍潮,倘若在宴中脫穎而出或者被高人選中,便會被聘請入城,也算是一份可貴的機遇。畢竟望海城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必必要有入城請柬才行,即便是修士想要入城,冇有門道也是不成能的。”
這靈境,也被人稱作秋毫鏡。
這座不屬於任何國度,也不代表任何宗派的孤城,每過三十年便會迎來一次被世人稱作天雲異景的蜇龍潮。
望海城,聽潮樓。
這類鳥兒,被人稱作明鳥。
蘇卓。
“望海城這一畝三分地,還真是一點都不簡樸。”
平常人隻曉得這位長公主遺子身份崇高,可在王宮以內、宗門當中,一提及蘇卓,多數點頭不已,至於一些樸重陳腐之輩,更是眉頭緊皺,非得痛斥幾句以示身正不成。此番傳出蘇卓籌算前去望海城的動靜,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是以這一次蜇龍潮到來的時候,壓根兒冇有人想到他會來湊這個熱烈。
明鳥可不是平常鳥兒,它是修行者以靈藥豢養,能窺六合的靈鳥。
“並且我立這麼個端方,那是因為我此人就喜好大的,如果不管大小都要收錢,來找我作畫的美人,必定不如現在這般多,特彆是胸前分量充足大的美人。”
張行遠一邊聽一邊點頭:“還真是有理。”
俄然撲哧一聲,群鴉漫天起舞。
大道四周的樹梢上響起了清澈的鳥鳴聲。
這位長樂侯常日裡的風評並不大好,隻是聽著傳聞,便有一股撲鼻二來的紈絝氣。本是修道之人,卻沉湎傍門,不事修行。讓他論道說不出個以是然,但要問起哪位蜜斯氣韻最好、哪個花魁身材最妙,他卻能夠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