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他的親外甥。
趙紀垂首斂眉,輕聲道:“陛下有此魄力,微臣佩服,這盤棋是微臣輸了。”
終究還是下了決定。
陳玄明看著幾上的棋盤,思慮很久,最後執子落在中腹。
陳玄明淺笑說道:“險中求勝,有何不成?”
隻是半年的時候,兩人便已經情深意濃。
趙紀起家,斂衽見禮,這才告彆分開。
既然這位親外甥自尋死路,那他就順手推舟,讓他快意。
當時候老天子親身開的口,要與上清宮聯婚,恰好玉京殿殿主張敬塵之子張牧對長公主傾慕非常,隨後一拍即合,陳紫凝與張牧便定下婚約,白紙黑字。固然長公主風華絕世,可老天子的心內裡,最喜好的還是本身的兒子陳玄明,此番聯婚,既能夠拉攏天下三大聖地之一的上清宮,也能夠將朝內某些蠢蠢欲動的人壓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此一來,恰好順勢將陳玄明推上帝位。
國師趙紀怔了一下,昂首看向坐在劈麵的這個男人。
他身著皇袍,江山就在腳下。
他看上去約莫剛過而立,儀表堂堂,髭鬢稠密而嚴肅,具有凡人難及的氣度。
三千年以來,上清宮還是第一次趕上這檔子事,特彆是當時的玉京殿主張敬塵,其表情可想而知。
趙紀獎飾道:“陛下這一步,當真好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