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做我的皇後吧。”

“那是你的孩子……”姒燁紅著眼睛緩緩開口，“你如何忍心，柳青青，你如何忍心……嗬……”姒燁嘲笑了一聲，“對了，我健忘了，柳青青，你冇故意。”

是了，映雪端給她的那碗藥，戰役時喝的彷彿不太一樣，是那碗藥！那碗“安胎藥”奪走了她的孩子！

偌大的內殿裡，隻剩下神采慘白的柳青青，和嘴唇毫無赤色的姒燁。

紅菱轉過甚去，柳青青又反覆了一遍，她慘白的唇張張合合，吐出一句讓她本身心碎的話，她說：“他禁了我多久的足？”

“但說無妨，朕不治你的罪。”姒燁陰沉著臉開口，右手緊緊地握成拳，不要讓他聽到阿誰答案，千萬不要，不然，他也不曉得本身會做出甚麼事情來！

明顯那麼短的間隔，姒燁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光陰從他身邊劃過，柳青青又瞥見那些他們一起走過的韶華。

柳青青的內心劃過一絲龐大的不安，她睜大了眼睛看向姒燁，不曉得麵前的人下一步想要乾甚麼。

“養好了病，就永居長安殿，此生不得外出？還是要搬去冷宮，脫去皇貴妃服製，貶為庶人？奉告我吧紅菱，我另有甚麼不能接管的呢？”

“女人……皇上會想開的，他，他不會一輩子都不見你的，你先好好養病好不好，養好了病……養好了病……”

柳青青像是甚麼也冇有聞聲普通，仍舊呆呆地看著帳頂，紅菱喂完了藥覺得她不會再說甚麼，隻端著藥碗想要出去的時候，柳青青卻俄然開口，聲音小得紅菱幾近冇有聽清她的問話。

“你冇有？柳青青，你說你冇有？避胎藥是不是你吃的，刺客是不是你藏在屏風前麵的，獲得他能夠安然分開的動靜你還不放心，還送了他那麼多東西，柳青青，那都是朕賜給你的啊，你真當朕是個傻子，甚麼都不曉得？我奉告你，我甚麼都曉得，我曉得你是蘇萱瑱，曉得你是柳青青，還曉得，你是……蘇桂花。”姒燁說完，就看向柳青青。

“從皇貴妃娘孃的脈象上來看，應當是……應當是方纔服用了極其凶悍的打胎藥。”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柳青青的眼睛裡湧出來，她慘白的手緊緊地抓著已經洇出血來的被子，“我冇有。”

章太醫一句話說出來，姒燁感受全部天下都沉寂了，隻剩下一個聲音在不竭地盤旋，她親手殺了你們的孩子，她親手殺了你們的孩子……而柳青青像是被人一巴掌扇在了那邊，轉動不得，打胎藥？打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