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宇文拓,真的夠了,我累了,你也累了不是嗎?”元清凝回身,覆在眼睛上的白綾微微動了動,隨髮絲飄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罷,元清凝便向前走去,而雪鳶則是一向攙扶著她一起回了鳳凰殿。
“小桃,你這話在鳳凰殿,當著我和雪鳶說說便罷,切不成出去胡說。”元清凝看著小桃冷聲道,這丫頭還真是嘴直口快。
看著漸行漸遠的人,他隻是笑了笑,倒是再也冇有了聲音。
雪鳶停頓了一下,便遵循元清凝的話去那邊的長廊絕頂處等她,她瞥見的倒是宇文拓和元清凝一同站在長廊處,一同看著內裡的天下,但是她曉得,元清凝的眼睛看不見,隻能憑著感受去感受那樣的地步。
元清凝已經有些撐不住了,看著她那樣的神情,雪鳶還是有些不忍,“主子,我去找皇上來,我去找皇上來……”
“冇如何,隻是看不慣她,想打她了,如何?皇上這是心疼了?”元清凝淺笑著,風悄悄吹過,帶著一絲薄涼的氣味,正如元清凝現在的嗓音。
單身一人,他的影子,在一點微小的幽光下,極淡,拉得很長,幾近辨不出表麵。
“阿凝,百裡玉衍已經找到了和你換眼的人,等你生下孩子,他就會來替你換眼,你的眼睛就能看到了!”
聽了大哪哪。秋裳兮一聽,倒是悲慘地笑了笑,殺了我?
春季已經垂垂很稠密了,枯葉一片片地往上麵掉,鳳凰殿外的鳳凰樹也殘落得很多了,鋪滿了全部空中,非常斑斕。間隔前次元清凝見宇文拓有些光陰了,卻也冇有再見過他,也冇有聽到他出宮的動靜,日子彷彿就這麼一每天的疇昔了,平陽倒是常常來這兒找她,老是陪著她聽戲。
“阿凝……”阿誰男人畢竟是叫住了她,而她也愣住了腳步,轉頭,唇角微揚,“皇上有事兒?還是說要為方纔的事兒指責於臣妾?”
不過這動靜倒是蠻震驚的,“為了何事?”
“小桃曉得了。”
宇文拓,我累了,是真的很累了。
一向追到走廊處,宇文拓才追上了元清凝,聽到了身後的響動,雪鳶看著宇文拓,微微皺眉道,“主子,皇上追上來了!”
大師都覺得帝王是會去安撫那捱打的賢妃,那裡曉得,帝王倒是直接繞過了賢妃,去了凝貴妃處,隻見帝王神采有些鎮靜,卻又有些孔殷,“阿凝,如何了?”
愣了半晌,他冷酷出聲,“送賢妃娘娘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