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看著她的眉眼,想了想後道:“算了吧,張帥逃脫是我意猜中的,不管他這一擊能不能到手,他都要逃。不然張碩也容不下他。張帥也是個不幸人,被你廢了,一輩子都完了,再說,他傷還未好,必定是躲起來了,即便官府拿人也很難找到他。再者,所謂可愛之人必有不幸之處,如果真將他弄死了,張碩怕是要發瘋,我家走不了,將來總落不得好。”
這一夜的新河村產生了很多事,先是三孃家莫名其妙的著火了,固然下著雨,但火勢映紅了半邊天,被驚醒的村民們倉猝拿著盆桶過來救火。但是到了三孃家一看,小小的院子裡密密麻麻的躺了十幾具屍身,一個穿戴紅衣服的標緻小娘子像瘋了似的蹲在一個趴著的“屍身”前大哭。那哭聲的確是聽者悲傷,聞者落淚。
世人天然是七嘴八舌群情紛繁,但是雨停了啊,天好了天然都得要到田裡去了,哪有閒工夫去探聽這回事?以是人便散了。
陳曦見她不說話,因而深吸了口氣,接著道:“我們再說如果你嫁人,你嫁到婆家,老是要籌齊截大師子的,你嫁的人家家世必定不會差的,但是將來呢?如果婆家式微了呢?如果式微了後連用度都吃緊,你這家還如何當呢?就算不式微,將來你老了,孩子們要分炊的啊,你手裡有錢,多分點給孩子們豈不是好?”
哎……老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這個祖宗她是怕了,殺也捨不得殺,打也捨不得打。罵麼,估計也罵不過他。不過是要些錢吧,那便允他了,早點把這祖宗打發掉,然後各過各的。
陳曦愣了愣,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麵前,指著本身的鼻子道:“你的意義是要把我甩了唄?”
“那五個殺手冇有出來時,當時我是想著留下一個活口的,但是,你也曉得的,莫說活口了,差點咱倆也一命嗚呼了。現在就算你是許遠山的女兒又能如何?冇有真憑實據,張家也不是軟柿子,真弄起來也是很費手腳!如果能夠一擊斃命,我天然是但願一勞永逸,但是這類環境下,還是算了吧。隻要放張帥一馬,想必今後張碩也不敢冒昧的。”
陳曦又說道:“我們先說你孤傲終老吧,現在有你爹在,以是大家都要捧著你,但是你爹能護你一輩子麼?將來他分開了你,你如何辦呢?家業是你哥哥和弟弟的,你若還想住在許家,得要看人家家裡人的神采,即便哥兄不說甚麼,但是你的後孃、姨娘以及嫂子和弟妹呢?以你的性子,你受得了那些風言風語嗎?”